虽然也能理解，可秦夫人还是为此感到惋惜，而如今见颜子衿黯然神伤的样子，更是无奈一叹，但事已至此，也没法向颜淮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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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延文与谨玉拜了兄弟，按理说也是认我了干娘，也算作是你的异姓兄长，你们既然为兄妹，又怎么能说亲呢？”

        “小姐……”

        只是她这个样子，在秦夫人看来，倒像是在为和乔时松有缘无分而伤神。

        “那要多久呢？”

        “是。”

        若是颜淮还在，此时他早已伸手替她将枝节压下。

        主仆两人正互相沉默，许是沉默下来这氛围显得太过寂静，即使再细微不过的动静，也能引起注意。

        说着夏凛朝旁侧移了一步，正好给颜子衿让出上前系上红布的位置。

        “既然如此，便不打扰将军，您先请。”

        “夫人，这是您的东西。”有长带着小童走出，童手里捧着一份红色布条，颜子衿认得出此，以前她与颜淮前来为秦夫人还愿时，曾将其系在树上许过愿。

        夏凛看着颜子衿手里抓着的红布，抬看了一眼的枝条，将自己手中的布条举了起来晃了晃：“也巧，祖母也命我来此，为此番出征的兄长们求一求平安。”

        “你哥哥不在，这东西便由你带去，系在神树上，为你哥哥求个平安。”

        “等到靖州战事了了，将军自然就回来了。”

        被脚步声去目光，便看见夏凛从另一侧走入院中，他许是没想到颜子衿也在此，距离她几步远时便忽地停了脚步。

        颜子衿看着他，心里早就好若是他问起有关燕瑶的事，自己要如何作答，谁知夏凛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随即又走近了些。

        “木檀……”颜子衿依旧抬看着的“红云”，喃喃自语，“哥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这殿门口的平台不宽，颜子衿与平妈妈说话时则站在台阶下，她微微抬看着秦夫人，目光越过母亲的，正好能看见殿中垂目不语的诸天神明。

        接过红布，颜子衿带着木檀先一步离开来到这神树所在的地方，今日来上香的人本就不多，此时这树下更是寥寥几人，在颜子衿寻找合适的树枝时，那些人也走了个干净。

        秦夫人本就满意乔时松，是以那天颜淮说着为乔家人单独设宴，她还以为颜淮可算明白平日里自己与他说的那些话，同意为颜子衿说这门亲，谁知颜淮竟是那般打算。

        “那……”话刚出口，剩下的字句直堵得口发闷，颜子衿说不出其他，只得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颜子衿说罢走，却又被夏凛唤住，只见他忽地跃起，衣袂纷飞，束发的发冠上宝石珍珠顺势晃动，伸手压下一枝条，不高不低，足以让颜子衿够到。

地问向母亲。

        这神树比之前似乎更繁茂得多，然而那树枝依旧高高在上，好不容易寻到一空隙，颜子衿试着踮脚伸手够了够，指尖只能堪堪过枝节。

        “也是为彼此行个便宜吧。”夏凛爽朗一笑，“这枝条虽然系的红布少些，但多了些韧劲，一个人作，不仅系不稳，若这枝条中途反弹回去还会被伤到自己，之前冒犯小姐已经被祖母训了一顿，要是系个红布还被伤到，我更不好意思回去向祖母奉命了。”

        这般突然地想起颜淮，颜子衿盯着的树枝，继而又想起秦夫人刚才说的话，整个人忽而了力气，颓了双肩，着红布垂下双臂，更莫说再伸手去够。

        “我想着，你也是来为你哥哥祈福的，既然如此，不如一起。”

        “可是……”

        木檀默然，此事她一个小小婢女，哪里能回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