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娘子口中,殿下某一日在睡梦中,瞧见自己凭空站在水面上,遥遥地瞧见两个人,于是好奇地走近想看个明白,却发现是汉王与汉王妃两人。
“正是。”
“我不是――”
等到烹得差不多了,周娘子便说去拿些茶点,起离开留颜子衿一人独自面对长公主。
“玲珑?不认识,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她自称江南杨家的遗孤,名唤杨琬之。”长公主自己给自己沏了一碗茶,瞧着茶碗中舒展的金色茶丝,“她拿了皇嫂的私人令牌,说奉命前来,要将一件东西托付给我。我见那令牌,便问她是奉了谁的命,她说临湖颜家。”
“我听周娘子说你找我有事?”
“是什么事?”
听得周娘子这样说,联系上之前百寿图的事情,颜子衿心里也已经有了几分盘算,于是沉许久,这才看向周娘子
:“我确实有事相问,还请娘子帮我通报殿下。”
长公主听完也挑不出什么东西,依着规矩打着官腔,两人你来我往客套几句后,颜淮便退出了屋子,还不等颜子衿与周娘子从后面走出,长公主已经大步星地转
走进。
“他们一人枯骨盘坐树下,一人红衣血泪斑斑,被搁在江水两端,殿下说自己当时不知怎的只想着哭,一直哭一直哭,哭着哭着便醒了。醒来后,她便想着下山去,于是向陛下与娘娘请命,说自己要去苍州。当问起缘由时,殿下只说,她要去找汉王妃。说起来那时殿下和娘娘也十分意外,因为他们正在考虑该让谁去苍州,但是为了别的事情。”
手中茶碗砸在膝上,的茶水顿时透过衣裙
得膝盖有些发疼,颜子衿僵在原
,停了许久这才抬起
看向长公主:“您说……她是江南杨家?”
这样内外一把抓的样子,倒也佩服颜淮能忙得过来,也无怪乎能瞒着秦夫人她们这么久。
长公主招手让颜子衿坐下,周娘子已经熟练地开始烹茶,一路途中寻不得什么好茶,于是长公主便将自己常喝的让她备了些带着。
“累得你们等,也别多礼,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他不愿乱了尊卑,但我可不想早早地就开始摆架子。”
颜子衿心中一震,“汉王”一词早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禁忌,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敢私下偷偷议论,如今却在周娘子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来,她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正要阻止,周娘子却摇摇笑
:“没事的。”
“殿下以前可曾见过一个人,江南人氏,名唤玲珑的。”
“不是我,是殿下。”周娘子瞧出来颜子衿的慌乱,便开口安,“殿下说出发时见你似乎有话要说,等了许久却不见你上前,想着你大概还是不信她。”
周娘子答应得爽快,事也快,车
行到驿馆歇息,颜子衿尚未休息一会儿,便见她来找自己,说是殿下同意见她。
可转念又想,颜淮理家中事务时不也是这样,母亲也只是
平日里那些琐事,不用开口,他早已有所定夺。
“等、等等!”颜子衿连忙打断了周娘子的话,她盯着周娘子,沉默半晌这才开口,“你……您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事?”
与周娘子从后方绕到长公主的屋子,便听见颜淮正在向她禀告事务,颜子衿见是正事也不好打搅,便与周娘子在后方等候。
“殿下说既然你答应回京,自然也知晓要面对的是什么。有些事该知晓的最好早些知晓,免得后面事情一来,分乏术反而开不及了。”
“什么梦。”
“她梦见汉王和汉王妃了。”
“因为殿下了一个梦。”
这大概是颜子衿一次接
到颜淮
事的样子,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熟悉,但语气却是几分疏离,他向长公主禀告事务,后面几时动
、几时停歇、几时到下一
驿馆歇息、后续几日天气如何、何时有人接应……事无巨细安排得井井有条,仿佛只
点
即可,其他的不必担心。
就不难受了。”
“既然如此,那殿下又为何要来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