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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用了晚饭略略洗漱一番,实在没有困意,子又倦怠不想动,便打算随意坐坐。
见两人这么努力,木檀轻叹一声让他们停下,心想大概还是得自己去说才行。
卧房左侧的矮榻靠着屏风,上面胡乱丢着枕和各类小玩意,右侧妆台高低点着灯笼烛台,又垫了防凉的垫子,颜子衿背对着颜淮坐在妆台边,虚倚着
锦凭靠,手边的矮桌摆满了数十个巴掌大小的扁瓷盒子。
“胭脂,这段时日多亏了绣庄的姐妹们照顾,想着胭脂最常用,可又不知哪种颜色适合,便托木檀她们找人带了城里赏芳斋的胭脂,选几种好的给她们送去。”颜子衿看着手里的胭脂笑
,“赏芳斋的胭脂是城里最好的,但平日里大家都只是瞧瞧舍不得买,毕竟一盒这么小的,就要半个月的月钱呢。”
颜淮默默听着颜子衿说着关于胭脂的事情,以往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胭脂水粉,只知哪种颜色好看,哪种颜色喜欢,又哪里会去考虑价格的事,毕竟只要颜子衿喜欢,颜淮都会给她寻来。
走过拱桥,守在门口婢女见颜淮来了连忙从廊下站起,伸手让她退下,颜淮径直走过拐廊来到卧房。
三人正说着,却见颜淮来到门口,后还跟着奔戎和弃毫,颜淮见她们三个人都在,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入院子。
说着说着颜淮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笔,颜子衿疑惑地抬起,颜淮
着笔,冲着自己比划一番,随后看向颜子衿有些无奈
:“我发现我好像不会涂胭脂,你教教我?”
木檀提着灯,默默瞧了一会儿后垂下眼:“大概是原主人家里的什么祠堂,觉得避讳这才不让人去。”
木檀一下子没来得及拦住,寄香倒是立反应过来,一步上前正准备质问,奔戎弃毫怕颜淮听见,连忙摆手自证,弃毫更是双手不停比划,不是自己没
是真的没办法。
“原来是祠堂啊。”小枇杷听木檀这样说,自然不再多问,也打消了悄悄去冒险的心。
颜子衿边说边用笔蘸了胭脂涂在手臂上,又借着灯光端详,絮絮叨叨说着哪种颜色本来抹脸是最好看的,可涂在上又显得一般,本想自己先试试,可对着镜子又觉得不自然。
地方呢?”小枇杷望着那院门的方向,从此看去,隐约能看见其中的楼阁。
见颜淮上前在自己脚边坐下,子靠着妆台旁的矮柜,屈起右
不说话,想着难不成发生什么大事,颜子衿放下瓷盒盯着他,颜淮偏过
,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矮桌上:“这都是什么?”
过了主堂则是置了书桌琴案的闲室,临窗的地方放着绣架,往里走是圆月一般的内隔门,到了夜里便放了一层纱帘。
院外为了好看造了池子,但修建时又怕气太重,所以没有让屋子大门正对着,在主堂开了一面设了推门,保证了室内通风赏景,若担心
气进屋,将门关上就好。
听见后有动静,颜子衿拿着手里的瓷盒转过
,见来者是颜淮,
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往妆台
躲了躲。
颜子衿其实刚睡醒没多久,毕竟她直到午后这才得了休息,她是真的累到腰酸背疼,连木檀劝她用饭后消食都没听,抱着枕直接睡了到傍晚。
掀开帘子,先入眼的先是一方靠墙几案与各类特色摆灯,存放还有高低两个存放衣裳首饰的柜架,绕过衣架,这才正式走入卧房。
正门走入先对着的是摆了花卉字画的隔堂,左侧窗闭着,用花架装饰,右转走过屏风才是主堂,放了
榻与四角方桌,正对着院子的推门留了一点空隙通风,又放下帘子遮挡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