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里的并莲可是祥瑞，咱们去看看，求一支来保佑你母亲平安。”

        燕瑶缓了一阵，听得口传来一阵动静，等她反应过来时，便已经闻到一呛人的烟味。

        “顾见卿！”燕瑶猛地往前走了几步，却又被火焰生生退，只能就这么看着顾见卿将手里的火把丢入火中，丝毫没有犹豫地转离去。

        “顾、顾临？”燕瑶现在整个人疼得不住落泪，还是伸出手要抓住顾见卿，然而指尖顺着他的衣袖过，顾见卿起也不回地走出口。

        口堆满了木柴，这条路本就是寨中伐木砍柴的地势，所以燕瑶即使瞧见路边堆了些柴火，也只以为是没来得及背上去的残留。

        ――“这个灵光寺里据说有芙蕖池子，锦娘，咱们去瞧瞧，比不比得上家里外面的那片湖。”

双顿时疼到无力站也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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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一声，前的木柴被生生撞开，燕瑶连忙将上沾了火星的披风脱下掷在一旁，顾不得手背被飞起的碎木伤，往前踉跄了几步，一把跌坐在地上，来不及息，燕瑶连忙查看着林秋儿，确认孩子没有受伤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知怎地，一提起这些，燕瑶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自己早就没了家人，孑然一，或许就是这样，她才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一件足以包裹住自己的披风，三个装满的水。

        不顾披风沾了泥土脏污，燕瑶将其罩在自己上，又抱紧了林秋儿，来到口，光是燃烧的气浪便已经觉得，燕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抓紧了披风快步冲入火堆中。

        可林秋儿不行，她还有父母，还有弟弟，她这么小，怎么能丧命于此。

        若是死在此，化作一缕魂，也好去酆都鬼市，问问父母兄长的所在。

        ――“陛下，灵光寺一案，颜准将军的一双儿女就在殿外等待召见。”

        可顾见卿也看着她，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近乎平静地看着燕瑶。

        “阿瑶，你说是爱一个人长久，还是恨一个人长久？”

        顾见卿伸手抱住林秋儿，又扶住燕瑶，将两人扶入中坐好，将自己一早收拾好的包裹放下，这才蹲下看着燕瑶。

        兄长……兄长……

        ――“我们这段时日动，要是赶得快些，还能瞧瞧灵光寺里的并佛光莲。”

        ――“宣，颜淮、颜子衿入殿觐见！”

        足够……

        手掌按在包裹上，掌心里传来的波动柔感令她瞬间止住了哭泣，燕瑶愣了一下，随即顾不上疼，连忙将包裹打开。

        踉跄着扶着山走上前，隔着火焰，燕瑶难以置信地看着外举着火把的顾见卿，她心里早就好了无数种准备，她原以为自己能够面对顾见卿的任何情绪。

        顾见卿说时间紧迫，只草草收拾了点东西却也足够，便只是这些？

        燕瑶抬看着内，山并不深，再往里走一会儿便到了尽，她又回看着口燃得越来越旺的火，未再有任何的犹豫，打开子将水里的水尽数洒在披风上，三个水倒完，披风也早已透。

        双被顾见卿打中的地方还有些颤抖，燕瑶被烟呛得猛咳了几声，忽而意识到什么，连忙回去查看林秋儿的情况。

        ――“……于是我对二哥说，只要想办法将他们引去灵光寺，那里是偏路，只要去了有法子。”

        顿时痛裂，燕瑶跪在地上，疼得实在是忍受不住，疼得她已经哭出声来，然而此时此刻，又有谁听得见呢？

        ――“六年前我与二哥去过灵光寺，那寺中后院有一荷塘，里面种了许多并佛光莲。”

        还好，林秋儿只是药效还没过，正甜甜地陷入梦乡，燕瑶连忙将林秋儿抱起，在她准备这些事的时候，本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打算。

        然而那磨人的疼再一次袭来，此回不比之前，自顾见卿说出那个名字后，燕瑶的疼就越来越甚，此刻更是如刀劈斧凿一般，疼得她几乎要咬破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