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被迫，为什么这么久她也没有向人求救，锦楼每日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人发觉到不对劲呢，而且自从宋家小姐失踪，几乎都快把城里翻了个底朝天，锦楼的人不会这么久一个下人都没有进去过那个房间，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房间里的人和宋家小姐的画像相像呢？

        “原来如此。”

        只是刚睡下一闭眼，又浮现出那日瞧见宋家小姐尸的景象，虽然过了这么久。早已不同最开始那般夜夜都会被吓到惊醒，但还是会时不时梦见宋家小姐挣扎间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眼睛。

        “烟黛石本来是加在其他东西里成画眉的墨，我也是偶然从别人口中才得知可以用来当染料。”

        正打算掀了帐让外屋的木檀进来陪着自己，可手刚碰到帘上的花穗又止住动作，细想了一番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脑子了越想越乱，颜子衿觉着在这么想下去自己不仅不会困反而愈发神，摇了摇脑袋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甩出去，闭上眼强迫着自己快些入睡。

        颜子衿同寄香有一句没一句说着，眼见着盆中的丝线已经不再浸出颜色，换进去的水也依旧清亮，她这才起凑上前察看，确认已经洗得差不多，颜子衿让人将木盆放着，把其他东西收拾干净，接下来只需要再等一会儿，确实没有颜色浸出来，将丝线晾晒干水分这才算完。

        一个念忽然从心底升起，莫不是锦楼老板故意瞒下了这件事，可老板又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替人瞒着？

        “这么好的东西，若是拿来磨墨写字岂不是更好？”

以说话的人，竟然有一丝丝的不习惯。

        “明明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洗掉呢？”寄香在一旁疑惑。

        “要说用来磨墨，烟黛石反而成了次品。而且这个东西产量稀少价格不便宜，寻常人家用不起，达官贵人们有更好的墨自然也瞧不上。”

        “小时候家里的一位姨娘口中，我的刺绣也是她手把手教的。”

        如今这件事众说纷纭，谁也不知宋家小姐到底是自愿离开的还是被掳走的，但无论最初是如何，那天宋家小姐的举动，至少猜得出她后面大概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说来也是，那种情况谁看了还会认为她是自愿的呢？

        梳洗完毕下了楼，奉玉她们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完毕，那石粉磨了几次筛了几次后褪去了暗红色，变成了入眼皆是极深的墨色染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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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谁口中知晓的呢？”

        “那这个东西只能拿来当染料了？”

        “那染料虽然磨得极细，但说到底还是石磨出来的，杂质再怎么筛都会有，若是就这么附在上面反而加重了丝线的重量，绣出来也显得突兀。”颜子衿坐在树荫下瞧着随口解释，“烟黛石可是好的染料，即使在水中洗上几次，也不会失了它的颜色。”

        这么一打算，颜子衿索将子往床内挪了挪，平躺着双手交叠在前细细思索，虽然她对这件事没有颜淮他们知晓得多，但大概还是了解一些。

        颜子衿十分满意这样的成品，确认了各都准备好，先让人先将染料倒进缸中，一点点晕出想要的颜色这才将丝线放进去，几个小厮轮着用光的木棍在里面按着同一个方向搅动，搅了几个来回，颜子衿瞧着差不多，忙让人将丝线捞出来放在一旁的盆中用清水洗净。

        原来没有多想，现在这么一回忆一个疑问反而冒了出来。

        颜子衿在颜淮与秦夫人面前也尽量表现出好的一面，再加上这段时日有颜子欢在边陪着，倒是睡了一段时间的安稳觉，但她还是没办法骗自己，如今一个人这么待着，又控制不住地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第二天颜子衿还不等木檀她们进来，自己就已经坐在床上发愣，昨晚折腾了半宿，害得她一点也没怎么睡，可又说了今早要理那些丝线，索爬起来先醒醒神。

        颜子衿还是没打算去叫木檀她们进来陪着，若她们知了说不定又会告诉颜淮，既然睡不着不如就这么顺着想下去，说不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