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愈发滂沱的雨声。
她的眼神空地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
落鬓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绝望。
然而,那本该光洁的肤上,此刻布满了
目惊心的痕迹。深紫色的淤痕像丑陋的烙印,盘踞在纤细的锁骨下方、柔
的
侧、平坦的小腹…甚至蔓延到更隐秘的地方。
她一直知李文溪
上有痕迹,但从未想过会是如此…如此不堪入目!钱淑仪!那个禽兽!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对待李文溪?!
混乱的挣扎中,两人一同摔倒在冰冷坚的地板上。
当那灼热的吻印在李文溪上时,她先是惊恐地僵
在原地,随后闭上眼,并不抗拒
前人的拱动,渐渐地
倒在床榻上,掀起眼
无力地感受着弦月近乎疯狂般的亲吻。
她猛地扑了过去,不是为了指责,不是为了争吵,而是像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她只想抱住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痛苦无助的人,只想用自己的嘴去
碰她,去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去告诉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那份卑微又绝望的爱意,从未改变。
她的手指强地抚过那些淤青,不是在抚
,而是在加深那疼痛的烙印,带着强烈的占有
和一种扭曲的、想要将对方彻底吞噬的疯狂。
“我….我只是不想、不想你因为我.…”陈弦月试图解释,声音却虚弱无力。
她惊惶地望着开的房门,看着门外灰暗的雨幕吞噬了李文溪消失的背影,知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地、永远地碎裂了。
李文溪像一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衣衫凌乱不堪地敞开着,
的
肤上布满了新旧叠加的伤痕,还有弦月刚刚留下的、鲜红刺目的吻痕和牙印。
扣子崩落。衬衫被猛地扯开,出少女白皙的肌肤。
“痛…好痛!陈弦月你放开我!疯子!你放开!”李文溪痛得浑发抖,指甲在她背上抓挠出深深的血痕,拼命地踢打挣扎。但此刻的弦月力气大得惊人,完全压制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陈弦月的动作才渐渐停了下来。重的
息在狭小的房间里回
。
弦月依旧死死地压着李文溪,像着了魔一样,在她上那些新旧日伤痕间留下自己
而
暴的印记。
“不想什么?不想别人知?还是觉得我恶心,
不上你这份迟来的爱?”李文溪的情绪彻底崩溃了,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惨笑,“陈弦月!你告诉我,你所谓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是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地指责我自甘堕落吗?”
她害怕了。害怕人多口杂,害怕言蜚语,害怕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暴
在众人面前,会给李文溪带来麻烦。
她选择了逃离,以为那是保护。却不知,她的逃离,将脆弱绝望的李文溪,彻底推向了守在一旁、伺机而动的钱淑仪的怀抱。
她看着陈弦月痛苦悔恨的脸,一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席卷了她。她像是要证明什么,又像是要彻底摧毁什么,猛地抬手,开始
暴地解自己校服衬衫的纽扣。
吻不止在嘴,向下落在她刺眼的伤痕上。锁骨、
侧、小腹…她用力地亲吻、
、啃咬,仿佛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掉钱淑仪留下的所有印记。
“看到没有?!”李文溪的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这就是你口中那个禽兽留下的!这就是我爱的代价!你不是爱我吗?陈弦月!看到我这副样子,你还爱吗?啊?!你还敢爱吗?!”
“你干什么?!”弦月惊骇地想阻止。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她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的目光落在弦月脸上,那眼神冰冷、陌生,充满了极致的失望和近乎悲悯的嘲讽,“陈弦月...你这样对我…和钱淑仪,又有什么区别?”
陈弦月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魂飞魄散。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一滔天的怒火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心痛和疯狂的妒忌,如同岩浆般在她
内轰然爆发。
忽然,李文溪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坐起,开始机械地、一件件地扣好自己被扯得不成样子的衬衫纽扣。她的动作很慢,手指因为疼痛和脱力而颤抖,每一次扣上扣子,都仿佛用尽了全
力气。
她撑起,看着
下的李文溪。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彻底崩断。
“你不是想知我变成什么样了吗?”李文溪歇斯底里地笑着,泪水疯狂
淌,手上的动作却更快,“好!我让你看!让你看清楚!”
话音刚落,还不等弦月反应过来,李文溪便转,踉跄着拉开房门,
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雨幕之中。
那些痕迹形状各异,有些是清晰的指印,有些是留下的深色吻痕,有些则像是被什么
物长时间硌压或捆绑留下的深色压痕。
在昏暗的光线下,它们悉数赤地展现在陈弦月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当这场暴乱终于停息时,两人各自一躺在床边,皆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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