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在车上，她的外公外婆在家等她。

        说完话她才意识到她不想见的正主就在她眼前，连忙抿住嘴。

        卫爻产生了一种事态即将失控的预感，如果是在家里他就卑劣地放纵她了，趁着她意识不清醒，放纵她对他一些过分的事情，然后再顺理成章地再对她一些过分的事情，美其名曰忍无可忍。

        “我们睡觉吧。”，景筝又重复了一遍，五指收拢攥住他的袖角。

        “……嗯。”，卫爻了手指，克制住抚摸她绯红的脸颊和嘴的冲动。

        “我们在车上，我要开车载你回去，你的外公外婆等不到你回家会着急的。”，卫爻抬起手，帮她把垂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

        卫爻尾椎一阵发麻，据说，这是人类想要摇晃退化消失的尾巴，像小狗那样。

        “你喝醉了，你朋友怕你遇到危险，就打开你的手机，打给了我。”

        “卫爻。”，她小声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像一只难得乖巧的小猫。

        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幕的朋友咳了咳，非常识时务地解释，“Iris她就是喝醉了才说胡话的，看起来她还是非常信任你的。”

        “你怎么来了？”

        “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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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再把座椅调整到她舒服的位置，翻出毯子盖好，卫爻还想再多看她几眼，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她喝醉了，卫爻没办法问出她为什么不想见到她，其实即使她是清醒的，卫爻也不会问的，万一她嫌他寻问底太过招人烦，一不二不休和他分手了，他是无法接受的。

卫爻俯拦腰抱住她，景筝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埋在他的口，像只猫一样闭上眼睛睡着了。

        景筝打了个哈欠，了眼睛，眼睫将眼睛欺辱到发红，看起来呆呆的，“可是我不是告诉她们我不想见你，让她们别给你打电话嘛？”

        卫爻目光平静地看了她们一眼，本来想直接离开，但是想到她们是朋友，就点了点，轻嗯了一声。

        卫爻托着景筝的后脑勺，小心地将她抱回到车上。

        他的家庭，他的血，都是肮脏的，带着罪恶的，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和这样的危险分子在一起。

        “可是我想抱着你睡。”，景筝突然撒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甚至恶劣地伸出手，搭在他的膛上，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手指慢慢移到他的结上，轻轻点着，“卫爻同学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至少她拥有的每一只娃娃都能被整齐地摆放在她的床边，不被丢弃，或许某一天，包裹着棉花的布料撕裂开了，她会发现，里面――真的装了内脏，真的官，真的心，一颗动的心，鲜血，好多好黏的鲜血，她洗了好久也洗不干净的血，能够一直残留在她的指腹上。

        她抬起手，抓住卫爻的袖角晃了晃，找补，“阿爻，我们睡觉吧，我困了。”

        真糟糕，他总是贪婪眼前的美好，就像是偷吃挂在悬崖上蜂蜜的熊，为了那一点点的甜晕目眩，以为那摇摇坠的岩石能够托住他，甚至卑劣到想成为一只愚蠢稽的破布娃娃带呆在她边。

        如果他真的在她脖颈上留下什么痕迹了，她的家人一定知他是无耻之徒，无法接受他们在一起，实际上他并不觉得，他什么都不，他的家人就会对他另眼相看。

        “快睡吧，等你醒了，就到家了。”，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