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她的爱，成为过她的情人，他怎么能再甘心当她的，去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呢？

        眼泪淌不过河，只会回到河的怀抱，眼泪没有声音，因为眼睛无法发声，如果不用眼睛去看，那什么都感受不到。

        “为什么不可以。”她为恋人的拒绝而感地想哭，她感受到了，明明他也有感觉！

        帕米：“她不喜欢你。”

        帕米冷静：“你和你祖父真的是一个样子，菲拉德尔福斯，与姐姐恋爱的人！”

        爱情里面痛苦的不只有他，他们这脆弱而黯淡的三角关系终究还会迎来终结。

        伊西多鲁斯仍旧安静地拥抱他。

        他眼眶微，写满心事的脸暴在月光下，伊西多鲁斯不知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她无法迫仅仅是恋人的帕米对自己全然托出，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安他。

        帕米走出去，两个人默契地远离到一个适合谈话的拐角，声音不会传过去也不会看不见祠堂的情况。

        伊西多鲁斯心里有一点委屈，又有一点心，她不知真的是喝醉了以至于如此大胆需要发，还是内心太过渴望他，帕米慢慢拍她的背哄她：“伊西多鲁斯，不可以……”

        哈普阿蒙尖锐讽刺：“怎么，你还想求着姐姐允许你当她的？”

        哈普阿蒙被戳到痛目眦裂：“你这个卑贱的埃及人，不可能成为她的王夫！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

        “伊西多鲁斯，这一辈子，我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祈求神把你送来我边，还有，在亚历山大遇见你。”帕米遮住伊西多鲁斯的眼睛吻上她的，这个吻不情，像婴儿用嘴探索世界，他的不断摩挲碰她的脸，她的肤。

她焦急慌忙地扒他的手：“真的很疼？让我看看，对不起刚才是我下手太重了。”

        可是靠在他怀里太舒服，伊西多鲁斯哼哼唧唧地被他逐渐娴熟的顺手法哄好，顺着脊梁摸下来的手传递给她的仍旧是感的，渐渐变得安心。

        她被这吻搅动微醺的知觉，困意慢慢酝酿，抱着帕米睡着了，帕米越过恋人的肩膀，少年纤长的人影靠在门扉，背对月光看不清神情。

        帕米：“在底比斯的时候，家里在耕种的时节也是很忙，以前父亲受过伤，那时我想如果我也能在生命之屋学习就好了，我想为父亲治疗疾病和伤口，可是我甚至都无法受教育。”

        她闭上眼睛，搂住他的腰，亲了片刻，分开时银丝藕断丝连，拉出一段距离。

        帕米想说话，可是他说不出口，他该怎么说出他的遭遇，他从底比斯一路逃到亚历山大，全家在此扎，依旧面临即将成为隶的命运，为什么就是逃不掉呢？为什么他们如此辛勤地种地，过得还是如此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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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淡定：“你不是说我连当她的资格都不吗，可是我们现在是恋人。”

        帕米脸色苍白，无言沉默。

        哈普阿蒙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趁虚而入的人：“你！你才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我只是离开了她一段时间你就成了她的情人！”

        “有时候河也会淹没附近的房屋，还有时候新年的耕地并不沃，天气很干，可是河一直在这里，每天都有人生各种病死去，有的病甚至没有任何治疗手段，有的病明明可以治疗，但是病人还是死去了。”

        他怎么跟伊西多鲁斯说，怎么跟他无辜而天真的恋人说，即使他用尽全力气，想要在她面前活得有尊严、爱得有尊严，但还是无能为力，为什么那么难，他到底错了什么？

        帕米这才大笑起来，伊西多鲁斯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撇过就要冷战，下一刻就被掰过下巴亲上去。

        安静下来，哈普阿蒙开口：“你们埃及也有和兄弟姐妹结婚的王，况且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现在自难保。”

        他知，这个人是如此妒嫉。

        他们气吁吁，半垂的眼睛慢慢从嘴移到眼睛对视，伊西多鲁斯翻坐在帕米上，他握着她的腰，感受到她贴近的动作：“呃！”

        帕米捧着她的脸，嘴蠕动，伊西多鲁斯安静地注视着他，如此包容和平和的目光中，她抚上恋人的脸微笑：“怎么了？”

        她安静地陪伴着帕米，帕米在月色盈满的房间轻声说：“我想家了，我想底比斯了。”

        伊西多鲁斯愣住，这个时代灰暗而沉重的一角慢慢在她眼前掀开。

        “等河的水涨上来的时候，我们就知，可以一些获取食物和其他生活物资的徭役，河最繁忙的时候除了节庆就是那个时期，全都是来来往往的船只，可以行到很远的地方。”

        “她觉得你和家人没有区别，哈普阿蒙，你觉得她分不清吗？对你的好感到底是什么。我们是两情相悦，这比什么都珍贵。”

        她的肤被溅上冰凉的水珠，然而亚历山大不常有雨。

        “我们全家坐船到达的亚历山大，这里的气候比底比斯凉爽舒适，河也变得更平缓，生活也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