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三。”
“对,你肯定能进尖班。”
“吧就……”
“One day, the person in front of me will fall in love with me.”
“这次是没有,下次,下次肯定有我。”
她们去铲下一个泡泡糖。
“那换一个,嗯……爱上某人。”
“嗯……眼前人。”
几乎是同时。
一周后成绩放榜,千禧去物理老师办公室问完题刚回来,一行人围堵在楼梯口的学年公告栏上。
时宋抿着,五官都在用力,发了劲儿的铲,说出的话也成了咬牙切齿,“那不是……怕你俩……打起来……嘛!”
时宋笑着拿手肘轻轻推她,“是英文啦,眼前人,面前的人。”
之前俩人有这样的决定时,时宋都会第一时间掏手机,告诉她妈妈不用给她们俩送饭了。
俩人没再说什么,千禧把刚去问明白的题给时宋讲了一遍,时宋手肘杵在桌面上,食指戳着脸,歪脑袋听,“唔,这样哦。”
千禧,“b.u.c.k.e.t.你好像在问智障。”
时宋笑笑,“千禧你紧张吗?考试。”
“早就该这样了,凭什么按中考成绩分尖刀班,谁还不进步了?”
千禧合着继续
水,“我没要打她。”
“眼前?”
时宋冲好两杯咖啡也刚从前门回来,她比千禧先到座位,提了一只膝盖跪在凳子上,咖啡放好后等着千禧靠近,喜笑颜开说,“我们又一个班。”
她说完,时宋却没反应,垂着眼,似乎是在检查这句,又好像沉浸在这句,手上的铲子用着劲儿,千禧问她,“怎么了?不对吗?”
千禧有点嫌弃的,“非给自己找活干。”
“尖刀班大洗牌啊,留在原班的不到十个人。”
千禧点点。
“fall in love with sb.”
铲下一半了,还拉丝,有点恶心。
他们叽叽喳喳讨论不停,等到散去,千禧才从最外围挪近,食指在空中按顺序捋着查,查到十多名才忽而觉得刚刚似乎飘过了另一个人名。
“时宋。”千禧蛮认真。
时宋说,“那我们中午去庆祝一下,吃小面。”
“那我考考你。”
泡泡糖在那一声‘对’中终于铲下来了,千禧提前准备了纸巾,捡起来丢卫生间垃圾桶了。
“考什么?”
别说大小姐了,普通人也不爱干这活啊。
躲着不好吗?
后卫生间正好在放水,哗啦啦的,时宋问,“水桶,拼写。”
时宋一愣,“好啊你现在会开我玩笑了。等我铲下来粘你书包上。”
千禧坐好,闻了闻咖啡,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没有这般喜形于色毫不掩饰过了。
“这话说的,前三十里有你?”
她这一说,千禧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笑,也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收了嘴角,就是淡淡抿了抿。
时宋,年级第三。
“还行。”
手指收回来变为手掌托腮,“千禧,你还是不笑更好看。”
千禧翘了翘嘴角,接着往下捋,捋到第二十九名,千禧两字中间有个空格,姓氏也小众,很好找,跟第三十名并列。
她没往后沿着格子看自己每科的成绩,而是先回了教室。
这是她三年来的最好成绩了。
“嗯。”
“你还没打她?她刚才走的时候捂着胳膊,肩膀都栽歪了。”
是吗?千禧没注意,“疼点长记。”
*
时宋俏,“yes,还真难不倒你耶。问个难的。”她思考,也难得在她脸上看到些严肃的神情,她望着千禧,“总有一天,眼前人会爱上我。”
“The person in front of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