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遥远而真实的梦

        眼泪被ca干后，留下的只有一点点紧绷的chu2感。

        洛伊重新坐回书桌前，像是将那个崩溃的、脆弱的自己，连同那张用过的纸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背对着林晚，肩膀的线条重新变得ting直而冷ying，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但他们都知dao，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变了。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的沙沙声，还有玻璃qi皿偶尔被拿起又放下时，发出的那种极其轻微的、清脆的碰撞声。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化学试剂的味dao，混合着洛伊shen上残余的、被抑制剂强行压下去的冷香，形成一种奇异而肃穆的氛围。

        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剩下的时间，他要用来完成他和林晚的计划――制作合成信息素。

        洛伊专注地计算着每一个数据，用滴guanjing1确地量取着每一种yeti。

        那些贴着复杂化学名称的瓶瓶罐罐，在他的手里像是驯服的chong物。

        这是专属于他的领域，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他是谁，忘记所有耻辱与不安的避难所。

        林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本来打算jing1神抖擞地为洛伊站岗放哨，结果没过半小时，上下眼pi就开始不受控制地亲密接chu2。

        她的脑袋像个不倒翁，一点一点地往下垂，又在即将磕到桌子时猛地惊醒，然后重复这个过程。

        这样下去不行，万一真睡着了，这家伙要是再出什么状况可就糟了。

        林晚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强迫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

        【亲爱的宿主，检测到您的jing1神活力正在快速下降，这边建议您与目标进行一些能激发多巴胺分mi的互动哦。比如说，一些有趣的、能拉近彼此距离的小游戏或者笑话？】

        系统18号的声音适时响起，UI界面上，一个像素小人正拿着喇叭卖力地打气。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林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挤出了生理xing的泪水。她的声音因为困倦而有些han糊。

        洛伊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从hou咙里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单音，像是在示意他听到了，又像是在表达某种不置可否的态度。

        “从前，有一gen火柴，他觉得tou很yang，就挠了挠。”

        林晚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然后，他就着了。”

        一片死寂。

        只有离心机还在不知疲倦地嗡嗡作响。

        洛伊手中的动作jing1准依旧，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滴淡紫色的yeti滴入旋转的离心guan中，仿佛gen本没听到那个堪称远古级别的冷笑话。

        “不好笑吗？”

        林晚rou了rou眼睛，锲而不舍地继续，“那我再讲一个。你知dao比‘我爱你’更感动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她自问自答，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神秘兮兮的语调：“是‘我买给你’。”

        洛伊终于有了反应。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过tou，那双被镜片削弱了攻击xing的蓝色眼睛，透过摇曳的光影看着林晚。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林晚min锐地捕捉到，他的嘴角，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向上牵动的弧度，快得像一个错觉。

        “所以呢？”

        洛伊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熬夜后的沙哑，“你要买什么给我？”

        林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了一下，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眨了眨眼，看着洛伊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买个教训给你，让你知dao知dao，熬夜zuo实验的时候，不许跟你的监工搭话。”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dao，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洛伊没有再说话，他转回tou去，继续自己的cao2作。

        但这一次，林晚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场，似乎比刚才更柔和了一些。那层包裹在他shen上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壳，好像又rong化了一点点。

        【宿主！宿主！目标有回应了！他居然接梗了！这是历史xing的一刻！gen据数据库分析，愿意接无聊笑话的梗，是目标放下戒备、开始产生信任的标志xing行为之一！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