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实地考察时,也不应该跑去跟不满赔款的村民商谈,不谈倒好,一谈给人打开了闹事的阀门,牵扯进了一出丈母娘不满上门女婿以死相的无关
理戏码中,最终导致上门女婿
楼了。于是这块地牵扯丑闻,工程推迟,资金链断裂。
然后村委找到她,解释说,这块地实际上并没有完全委托给林阿姨的地产公司建设,“那边台底数没到位,证没下来呢。”她去翻看合同,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上面说明了相关房产许可的情况。简而言之,就是只有证办下来了,委托才完全成立,在那之前,村委想要转手是完全合法的。“现在我们是找到另一个老板来接手,然后呢,前段时间你们那边好像是东来闹事……”村委如是说,给了她一份刑事控告书。
是资人报了案,控告地产公司虚构项目,虚构款项用于土地项目施工推进,专款专用,然而,公司实控人是在没有取得相关房产许可的情况下进行
资,同时骗取多人房款。
坏消息是,比起她,母亲才是主要经手了大大小小的文件,在几乎每张纸上都签了字,律师说真查起来,难辞其咎。
然后是第六个错误,因为这种种事件,她内疚又烦闷,从而想要向母亲倾诉。可或许是选择的时机不好,也可能是开场白的方式有误,总之,她刚说出:“妈,我最近……”就被打断了。
“小绯啊,妈妈有时候在想,我这一辈子是不是活得失败的?”
那种眼神早就见过无数次,但她还是中计了。她一直觉得母亲本就心知肚明,她是个同
恋,只是把这件事当
了一个把柄,偶尔还会嘲笑她在
方面的“一事无成”:最近有人追你吗?你到了这个年纪,不会有需求吗?最近例假还正常吗?为什么你不和他们走近一点?
但嘲笑被掩饰得很好,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那是温柔的关爱——其实现在也不确定。毕竟,很多次,母亲手上裹着沾血的巾,半夜哭着跑来找她,要她快点打120。她问为什么会这样,母亲回答:“妈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再这样,不正常,你如果是个变态,那我这辈子真的就很失败了,你会丢光我的脸,知不知
?”
那怎么可能呢?如果程翀是失败的,世界上还有谁能自诩成功?
总之,回到倾诉的那夜,“怎么会呢,妈,这都是我的问题。”她回答,几乎要落泪了,又开始不停地眨眼睛。这其实也是一个微小的错误,就应该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