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这个人？模棱两可，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玩弄人心。想吐。

        “反正也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家了的意思。抱歉啊，突然来打扰你。”

        片刻后，程牙绯有些懊恼地捂脸，起靠近她，弯着腰，握住了她的双手，用饱歉意的，黑亮的眼睛看过来，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气氛尴尬得让周品月笑了一声。

        咖啡也不喝了，收拾好东西，周品月就跑去门厅穿鞋，跟在她后的拖鞋在瓷砖上发出微小的摩音，那人故作平静地追问着：“所以说，你现在是不打算再见我的意思，对吗？”

        “那是什么，咄咄人？”

        那种熟悉的反胃感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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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如此。

        咖啡可能太冰了。

        “你应该知这样很恶心吧？”周品月俯下，反握住那双手，“没觉得既要又要吗？”

        两声音都越放越轻柔，所说的话却并不温和。

        碎碎念：会觉得拉扯、吵架、内心独白和剧情有点多或者烦吗？有的话尽量删减一点_(:з」∠)_苯人的爱好是写吵架戏与拧巴心理所以有时候会收不住。。。

        “不是，”周品月有点惊讶，她意识到，眼前的人或许是生气了，语气随之放下来，“不是，我只是，只是想了解你现在怎么样了。因为我们，我们很久都没有联系，然后你刚刚哭了，所以――”

        “啊，不是，不是审问你。”

        “我不需要。”程牙绯说，眼睛撇向斜下方，“这是个陈述句，不带情绪的，不是针对你。”

        “没啊，我周末会来的。约好的，两个月，这才过去四分之一呢。”

        程牙绯抬起眉，缓慢地眨眼，等着她继续说。

        “我要来的。”穿好鞋，周品月从鞋凳上起，拿上文件袋，回把人拉近了一步，严肃地宣告，“我不仅要来，还要继续关心你，不你需不需要。”

        “……我没懂，”程牙绯抱着双臂，有些阴郁地看着她，“你说我既要又要，有求于你，不是在说我不吗？这个我理解，也接受，所以你不来是很正常的。”

        “我是说，你有求于我，所以这段关系要不要继续下去，是我说了算。明白了吗？”

        “那……需要爱的话？我喜欢和你，真的，那是真心话，不是为了调情。”

        “但是需要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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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扼住了咽，吞咽都变得有些困难。

        “我倒也没有缺钱到那种地步。”

        “那取决于你嘛。无论如何，你想要ATM的话，我不会跑的。”

        接着，她看见对面的那张脸上，出现了一种“你们觉不觉得她很烦”的表情，听见那张脸的主人用有些冷漠的声音，打断她说：“没什么必要了解，只是两个月，只是我给你钱的关系，你也只想要钱吧。不用这么客套的。你看，就算知你家有什么事，我也不想安你，你肯定也一样。”

        仅限爱――大概是这种意思吧。周品月理解了，但没吭声。

        餐桌因为受力而发出嘎吱的异响。

        “什么意思？”

        程牙绯皱起眉：“说我既要又要，你不也――”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我说话有点过分，对不起，”程牙绯蹲了下来，从平视变成了完全仰视着她，用恳求的语气说，“但你现在确实该回家了，我需要一点，呃，独空间？也不是不想要你在这里的意思。”逻辑简直支离破碎，听着温柔又残忍，“就是说……周末还可以来吗？或者我去找你。”

        “我知，我只是想关心你。”

“感觉你差不多该回家了，”程牙绯皱起眉，难得表达了不满，“可以不要审问我吗？”

        “但是，就像上次说的，是你有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