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随便坐一下吧。”
厨房和卫生间都看了,只剩下阳台。这房子的阳台是带拐角的,很大,一是洗衣机和晾衣区,另一
是储物区。自己那边的储物区被房东
成了读书角,有柜子、摇椅和小喝茶桌,阿荧这边则种满了爬藤植物,形成绿植墙似的景观。
除了园艺架,那块地方只有个小板凳,坐着个穿T恤和篮球短,
耳机听歌的人,
随节奏轻轻摇晃着。
光坐着看起来都很高……
印象里还是个扎羊角辫到乱跑的小豆丁,现在的小孩发育真厉害。
“谢天予,谢天予!”
她扯着嗓子喊,但耳机降噪得太好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奈只能去拍拍人的肩膀。
谢天予猛地回,显然被吓了一
,手机差点儿甩出去。
羊角辫变成了很短的碎边耳短发。周品月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剪过类似的,因为这样洗
比较方便。等她会自己洗
发了,妈妈就懒得带她去剪
发了。
对上视线后,谢天予似乎有些迷茫,不知是没认出她,还是犹豫该怎么叫。
“呃……乐乐?”
结果一开口就是名。
“蛤?”
“我妈这么叫你的……”
“……好好好,”对着那张超像表姐的脸,周品月感觉一肚子火气,“你干嘛大晚上跑来,还一个人跨市,很危险知不知,快点回家。”
“我不要。”
“什么意思,赖上我了?”
“我不要回家!”
“我跟你讲,这里没地方让你住,而且我很忙,和你们家不熟,不是要演什么八点档
理剧,不要来这里演可以吗?”
“怎么就不熟了,小时候还带我玩PS4……”
“那都多少年前了。”
“对我来说没有很多啊!”
“我你多不多。给你妈打电话了,她说
上过来,你跟她
回家。”
谢天予一下子站了起来。
高出一个,脸色又阴沉,周品月往后退了几步,退出阳台。
“你怎么会有她电话?”
看样子是急了。
“她又没换号码。”
“我以为你们都不说话了。”
“是不说了啊,现在还不是因为你。”
“你们全都很讨厌,”谢天予抹了抹眼睛,扯着嗓子大吼,“全都给我去死,讨厌死了,!”
“哎,这是别人家,你不要在这里闹,你闹了人家报警我不帮你赔钱――”
砰地一声,阳台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