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叫谢天予，你认识吗？】

        “……你上班不会只是为了验生活吧？”不如说，这孩子愿意上班已经很上进了。

        两个月，也就是八个周末，现在还剩六个。总不能天天请假吧？六个周末，除去这次的，还有十二天，也算可以。周品月砸砸嘴盘算着。

        她打算一个个点掉，却发现昨天夜里，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还犹豫着要不要拉黑或者回复个“你谁”，件消息就蹦出来了。

        窗外的晴空很蓝，在这座城市好久没见到了，周品月的脑中闪过蒙太奇似的画面。连呼都受限，闷热得像蒸笼的街；太阳雨、冰镇饮料贴在脸颊上、被热气扭曲的绿化带；偷偷看黄色视频，把POV的对象幻想成最好的朋友；不清不楚地和她接吻，留宿时偷偷记下沐浴的牌子；红色的颜料涂在脸上、脖子上、口。现在看来本就很明显，当时怎么会那么懵懂呢？懵懂得不像真的，而且，最初被别人指出“你这是喜欢她吧”时，还会生气。

        好吧，现在应该也会生气。

        【你再问问？或者叫警察来】

        “行。”

        还没等到歉，她抬起膝盖，缠住上人的腰，同时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来回碾磨间那颗小。被压在下面的总算能动了，便抬起来撑住那不断往下塌的。

        程牙绯率先起，说：“我去拿。是不是压疼你了？”

        “不是啊，我还有家产要争呢，宅斗大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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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我好痛。”她说，觉得有点脱水，或者是缺氧造成的，晕乎乎的，眼冒金星。

        是邻居发来的。她租住的房子一梯四，对门也是独居女，叫阿荧，在公用区域的窗台种了点花，经常跑出来照料花，遇到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也就熟了。阿荧下班很晚，会叫她先帮忙收放在门口的快递，作为交换，偶尔阿荧多了菜，她会过去吃。

        “嗯，我休息一下，你先洗。”

        作地哼了一声，那人套上衣服，离开去倒水。人还没回来，转账通知就到了。

        【？真假，可是学生妹诶，年纪好小的】

        电诈新手法？

        【小周，你不在家吗？昨晚上有个人找你喔，说是你妹妹，我看她坐在门口好久，就先叫她睡我家沙发了。】

        于是周品月等着，直到对话被往上挤。

        突然好想说干完这票就退休，因为神损失太大了……

        她把鼻梁埋在程牙绯的锁骨间，用糊的声音问：“今天有什么安排？不过明天就上班了。”

        【你在家吗？】

        【啊？我没有妹妹，你小心啊，是不是诈骗？】

        “用什么理由？”

嘴都亲在一起了，上面的是在避讳什么？可如果每次都接吻，每次都品尝这样的甜美，她觉得自己就会像个疯人那般坠入爱河，从双眼、双耳、鼻子、嘴巴里出来的，会从呕吐物变成黏腻的糖浆。那虽然不会造成任何物理上的伤害，但她的计划、她的心、她的生活就彻底完了。

        “我可以请假。”回应过来的同样近似呢喃。

        “疼的，但付我钱就不疼了。”

        “是啊。”

        “鬼才信。”

        “……你是不是只爱我的钱。”

        手被强地挪开，周品月也懒得继续，她现在更想喝水，还有躺在床上赤地拥抱。

        21:54.

        未读短信12  ，大概又是各种系统自动发的，或者推销的。

        程牙绯把脸贴向她的颈窝，肩膀一耸一耸的，高时腰又弓起来，似乎想逃开带来过量刺激的罪魁祸首，于是她按上尾椎骨，将人固定在原。

        “淋雨了，感冒。”

        目送着程牙绯关上浴室门，她裹着被子，一口口地抿水，点开手机回复消息。

        短暂的沉默。

        【行】

        “啊、哈……停，可以了，可以了、嗯…阿月，停下来。”

        温存够了，她推开人，说要去喝水。

        “来，水。洗洗吗？还是再睡会儿？我打算洗完出去吃早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