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爷竟未阻拦,翡翠暗暗欢喜,王嬷嬷母女俩却面如土色。
朱门轻掩,沈持盈便“扑通”跪地,如瀑青丝散落肩,衬得那张姣美面容愈发苍白羸弱。
“信王殿下,”她故意颤声轻咳,秀眉颦蹙,一双美眸已蓄满泪水。
他生来便是天潢贵胄,早已见惯旁人卑躬屈膝,可此刻,他却觉碍眼至极。
桓靳神色骤凝,心中冷笑,她倒是如仍当年那般,满口谎话、挟恩索报。
王嬷嬷与其女碧梧拦下。
很快,几名着劲装的护卫快步走来,领
的护卫问:“发生何事了?”
形
颀长的男人走了出来,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在月色下若隐若现。
“姑娘且慢,王爷先前只说让姑娘在此养病,却未提过您能自由进出,您还是别让
婢们为难了。”
漱玉居与主院仅一墙之隔,她们的争执声虽不大,却也惊动了主院的侍从。
桓靳剑眉微蹙,心间莫名涌上难以言述的烦躁――
桓靳抬眸,目光及她那弱不胜衣的瘦削
形,眸光骤然一凛――
沈持盈仰起,泪痕斑驳的小脸在烛光下更显可怜。
这几日听下人说她病势渐好,形竟还这般单薄?
沈持盈生怕错失良机,提着裙摆小跑上前。
桓靳垂眸,橘黄烛光为他冷下颌镀上层柔和
色。
王嬷嬷母女俩皆是微怔,她们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向来冷心寡,怎会突然对这么个美貌的驸
庶女这般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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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穿墨色衣裳,在月色下更显严肃。
“求您…别送臣女回沈家可好……”
王嬷嬷眉皱起,只想息事宁人,刚要胡诌个“姑娘夜间散步,
婢劝其回屋”的理由,却见主院正房的大门被推开。
初春夜里,尚有几分寒意,他披了件薄氅,姿依旧
如松。
沈持盈喜出望外,“谢殿下恩典,臣女愿为为婢,以报殿下大恩!”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忽想起六年前静法寺山脚下那座破败荒凉的小院,抿不语。
她佯装哽咽:“就当…看在当初,臣女曾在静法山,在刺客手中救下您的份儿上…”
众人慌忙行礼,唯独沈持盈呆立原地――她何曾学过这些规矩?
半息后,他方沉声:“先起
罢。本王既将你接出来,自不会再送你回去。”
沈持盈气笑了,当即气势汹汹:“嬷嬷可知,信王殿下为何特地将我接来王府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