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院落,她与翡翠又被分开关押,连凑到院墙边喊声救命都
不到……
江夏王语调温而缓,淡笑:“齐世子,持盈腹中已有本王的骨肉,还请世子收敛些,莫要再这般直视。”
沈持盈睡梦中惊醒,见着他,只当是桓靳派来救她的,自是喜出望外。
挪动之声,江夏王缓缓起,恰好在齐琰与沈持盈之间隔出
屏障。
“哦?”江夏王闻言非但不恼,反倒勾一笑。
旋即他眸光一凛,冷冷扫过她旁那两个男人,眼底翻涌的阴戾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便见着便装的帝王,正逆光立于门外。
可没等她开口,齐琰却冷声:“外
已乱,恐有山匪要闯进来,快随我转移!”
可她这口气还没舒匀,“哐当”一声,江夏王竟阴着脸撞开房门,径直朝她冲来。
齐琰侧脸睨他,神情冷然如霜:“依某多年办案经验,皇后腹中胎儿已逾四月,彼时娘娘仍在深,怎会是王爷的骨肉?”
可谁知齐琰要么避开话,要么
糊应对,从没正面答过一句。
谁料江夏王却倏地勒紧沈持盈的脖颈,间还溢出低低的笑,带着些许瘆人的意味。
沈持盈双眸猛地睁大,尚未及反应,就被他紧紧桎梏在怀里。
昨夜二更,月色隐在云层后,齐琰悄然来到山野小院。
“你、你什么…”她声线颤抖,双手本能地护着孕肚,生怕伤及腹中胎儿。
指尖着杯沿轻呷茶水,试图借这动作掩去眼底的尴尬。
一路上车颠簸,沈持盈借着说话悄悄试探齐琰。
室内只剩沈持盈和齐琰,她坐在太师椅上,悄悄松了口气。
也不知虎儿如何了?桓靳有没有派人找她?
话音刚落,江夏王也带着人赶了来,瞧着倒比往日多了几分警觉。
随即,“嘭”的一声巨响,刚拴好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力撞开——
沈持盈怔住,心骤停,鼻尖酸涩,“陛下…!”
思及此,沈持盈垂下眼眸,轻轻摸着已然隆起的孕肚,忍不住叹气。
黄昏最后一抹残阳映在他颀长的影上,勾勒出高大
的轮廓。
见她虽面带惊色却毫发无损,他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
沈持盈这才如坠冰窖——原来齐琰和江夏王竟是一丘之貉!
齐琰见状,即刻出腰间佩刀,挡在他们二人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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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靳抬手,咬牙切齿:“来人,将那两名逆贼拿下!”
挨到日暮时分,天边染着橘红的晚霞,守在门外的侍从倏然闯入,称有要事上报。
这厮胆大包天,简直是个疯子!
沈持盈端坐于正对大门的太师椅上,上穿着素色襦裙,闻言只觉神色讪讪,连忙端起桌上茶盏。
齐琰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如水。
论模样,齐琰高大魁梧,看着更吓人;而江夏王却生得清俊温和,偏沈持盈却更怕江夏王——
“世子可曾听闻,妇人怀双胎者,腹中显怀之态,本就比寻常单胎更甚?”他语气泰然。
随后他们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连夜就押着她与翡翠往集镇这来。
桓靳目光紧紧锁着她,从到尾仔细端详了遍。
江夏王皱了皱眉,这才起走出主屋。
她堂堂一国皇后,如今怎就落到这步田地?
沈持盈不由吓得屏住呼,连忙颤声劝
:“等等…你们都先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