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从李绪口中勉强得知，有一次梦魇从李绪口中勉强得知，有一次他梦魇时站在外面，竟把齐惟当成仇人砍了上去――也不排除是他故意的可能。自此之后，两人晚上睡觉都套着一层铠甲。可即便如此，他们仍不肯走，真不知宁府藏着多大的利益，能让他们甘愿在此承受这般煎熬。

        两人的兵就驻守在不远chu1的城池，先前打来打去，最后还是各分了一半地盘。宁府规矩多，不许带太多人，如今李绪shen边便又只剩我了。

        我们的手被发绳绑在一起，李绪却开心得很，抱着我不肯撒手。躺到床上时，衣裳都被他rou散了，他毫无顾忌地压在我shen上。只是他shen上的鳞甲太ying，我心里难免有些抵chu2，那冰凉的chu2感里，甚至能闻到铁锈混着血腥的味dao。等我想问他这一年过得怎么样时，肌肤早已把鳞甲捂得温热，自己却困得睁不开眼，顺手按住他让他别乱动。李绪离开的这一年，夜里确实消停了许多，那些折腾人的小动作也没了，省心是省心，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我打了个哈欠，李绪侧过shen，把缠着发绳的手垫在tou下当枕tou，我被迫举着手睡觉，料想早起胳膊定然酸得厉害。他却美滋滋地看着我的侧脸，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我shen上摸来摸去。倒也蛮助眠的，看样子李绪是真的想我了，只是不知是想我这个人，还是想我的shen子。他若是真有那心思，不如纳个妾，我又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有前车之鉴，眼下我可不敢chui这个枕tou风。

        在自己的胡思乱想和李绪的注视中，我终于沉沉睡去。可梦境并不安稳，连ma车上颠簸出的腰痛都钻进了梦里。幻境中吵闹不堪，竟还响起了哭丧声，男女老少的哭嚎混着唢呐声，在耳边尖锐刺耳，生生把我从梦里拽了出来。

        额tou满是冷汗，我抬手想ca，shenti却还没从睡梦中缓过劲来，只有脑子是清醒的，还能听见外tou的唢呐声――是有人去世了吗？

        shen上又热又沉，不知何时，李绪已褪去鳞甲，只穿着里衣，还把那发绳装模作样地重新缠好，乖顺地趴在我xiong前睡着了。只是……呼xi有些困难，是久违的窒息感。

        李绪也听见了外tou的声响，这半夜三更的动静，可把他这个怕鬼的主儿吓得慌了神，忙想找地方躲。发现自己压在我shen上，他赶紧捂住耳朵，把我紧紧抱住，像是这样就能隔绝声响。

        可那声音来得莫名，让人惶惶不安。李绪终于忍不住了，呼xi急促，带着害怕的颤音在我耳边轻喊：“赵溪，赵溪。”

        他散下的发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我的脸颊，yangyang的，我真想伸手拨开。

        见我没醒，他又用了点力摇晃我。

        我这是魇着了，要不你甩我两巴掌试试？

        崩溃的李绪见我睡得沉，竟从害怕变成了好奇。他不解地在我脸颊印下两个响吻，震得我耳朵生疼，shen子却依旧像躺尸般没动静。

        他见状，俯shen去听我的鼻息，确认我活着，只是睡得太沉。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跟要我命似的――抱着我ruan趴趴的shen子就亲了起来，脖颈被他xi得生疼，留下好几个红痕，那不安分的chun，压gen就没从我shen上离开过。

        他那zhong胀的xingqi早已鼓nangnang戳着tuigen，自己不动手解决，而是抓起右手，让我替他lu，现在和死人有何区别，哪有力气，就算他握着总是差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