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转就为我许了婚约。”

        “我觉得当你的妾，不如当正妻好，就答应了。”

        话音刚落，脖子上就多了一块狰狞的牙印。

        等我脚步虚浮地走回药炉旁，厚的药味里透出一焦糊气。打开盖子一看，果然熬干了，第二碗也作废了。

        只能快步去膳房打水，后的李绪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像小时候一样。不同的是，我干活时，他总会特地站在最碍眼的地方。

        真是没点眼力见。提退婚不说话，不退又不愿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嫁人，你自己找口井了，两全其美。

        添完水，我了额的汗，窝窝地又瞥了一眼李绪，把小凳子拖得离他远些坐下。

        我熬药，他熬人。短短一个时辰，我连冬宛小时候抱我看过几次雪都想起来了――雪长什么样，摸起来是什么感，那个只匆匆见过一面的亲弟弟还活着吗？想了一圈，才发觉连半香都没过。

        “都说退婚了，殿下还不满意？”实在太无聊，我跟旁边的人搭话，“怎么，殿下是睡完下床就不认人了？”

        李绪垂着眼，微微撅着嘴，赌气不理我。

        我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我：“你是觉得我的婚约有问题？”

        “整个军营，都说赵溪是自荐请婚，和时城青梅竹、感情深厚。”他弹开我的手指，语气里满是懊恼，“每日与时城共事，听着你和他的‘故事’，旁人还一脸艳羡，我怎么可能在那里待得住。”

        怪不得不去军营，原来是眼红吃醋了。

        我一脸错愕地站起，牵动了骨，疼得又坐回去：“怎么会这样？”

        “那个时城，我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是静妃特意选的，说与我相熟……”

        静妃，又是静妃。她到底想干什么？是真心想为我好吗？

        我咬着指节，焦躁不安，间的黏腻更让人心烦。

        之后我什么，李绪都非得跟在后。等我清点完晾晒的药材，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架子上晾的药，本不是安眠的。且不说我跟冬宛待在一起时学过一点，就说跟在静妃边这些年，她常吃的那几味药，我怎么会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