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急什么？周小姐还没说完呢。”我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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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绪听后没有立刻回答，只用倔强的眼神望着我：“为什么是她？”

        我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伤口很深，后知后觉地感到钝痛。再看李绪，他哭泛红的眼尾，抿嘴悲伤的样子，脖颈上划破的地方正着血。我这才明白，李凌那句“只有一个可依靠的人”是什么意思。

        “今日陈府进刺客，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瘸着问他，“你明知如此还带我去，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从未交心的人，却偏偏知对方最深的痛楚。

        他一语点破，我却嘴摇。

        李绪见状，近乎拖拽着把我带回了府。

        两人在车里扭打起来，我哪拗得过他？他若是真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想杀了我。”李绪按住我的眼睛，“嘴的人只有你。你但凡有半分狠心，早就把我饿死在冷了。”

        “为我好，就不该想这些。”李绪抱住我，按住我的后脑想亲我。柔的刚碰到，我便躲闪开，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

        “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死？”李绪说到最后，声音带着颤音，“赵溪，你恨我？”

        “我就是恨你！凭什么她对你那么好！”我情绪几近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要不是因为她，我才不会你！你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虚伪地质问他的真心，可李绪哪会有心？他不过是个杀人武。

        “不然呢？陪你一辈子蹉跎时光？”我去眼角的泪，“我早就受够你了。”

        家事不外扬，可回到府中，我们还是大吵了一架。

        “啪”的一声，李绪扔下剑，转离去。

        “你胡说！”我猛地推开他，“你既没权力也没地位，不过是个不受的皇子，为什么不让我出好好过日子？”

        “这是为你好。”我说，“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结亲。”

        “你命那么，在冷那么多年都没死，怎么会凭我一句话就死？”我继续嘴，今天索豁出去了，把最深的情绪都爆发出来，大不了被你折腾死。

        “那我呢？”李绪声音发颤，“那我呢？”

        我眼中泪，对李绪喊。

        “殿下……”我害怕地伸出手，想去碰李绪因悲恸而哭红的鼻尖。我其实并不想说那些话，是我把对冬宛的恨转移到了你上。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嫉妒你是我的错，可冬宛对你那短短四年的好，却是我一生渴求的啊。

        若我走后，能照顾他的人很少。其实只要有个女孩对他好点，或许就能把他勾走。我心里想着，日后我离开他边，他边也好有个伴。

        李绪听后，眼神寂灭，所有希望都消失了：“你当真如此恨我？”

        这位周小姐就不错，与李绪年龄相仿，温柔又有书香气息，和他更相。

        见我的心思都放在周小姐上，李绪眯起眼，咬着肉思索：“你在想什么？”

        “那你呢？见到一个像宛娘的女子就傻站着。”李绪话多了起来，看来是要动真格了。

好的车。

        话还没说完，李绪起剑就往自己脖颈抹去。要不是我回过神抓住剑，他恐怕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捡起李绪的剑，剑上早已布满缺口。

        李绪又掐住我的脸，像是要碎我的下巴：“你觉得她像宛娘，对吗？”

        “停车，停车！”我叫夫停下车。

        我任由自己发心中的气愤：“就算明日皇上吊死我，我也要说这句话――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是个灾星、伥鬼，会害死边所有人！”

        我推开李绪下车，脚跟没站稳，摔在地上，脚踝像是轻微扭伤。我站起来，一瘸一拐往王府方向走。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话到嘴边顿住，“妾份低微，还是门当对的高门贵女更您。”

        “想着殿下年纪不小了，日后封王，该为您选王妃了。”我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走不出宛娘之死的人，只有你。”李绪说，“她的骨灰在我手里，你至今不敢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