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看过之后，没有立刻开口，只是低着，像是在犹豫。

        余清淮把这段时间准备的材料都一一给刘红看。

        余清淮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怀里的婴儿恰好哭了起来，刘红忙手忙脚地轻拍着哄。随即，她让开子，把余清淮领进屋，安顿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红有些无奈的摇。

        “找到了……”刘红给余清淮一张皱得不成样子，已经有些泛黄的纸。

        余清淮还是把之前补习班的老师名片推给了她。

        过了一会儿，刘红出来了，又连声歉，余清淮说没关系，是她登门打扰了。

        “方燕那时候让我写的……以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老师让写就写了，不知哭了多少次。”

        纸上是很青涩的字，但写的内容都不忍细读，全是小女孩对自己最恶毒的辱骂。

        她说你先坐坐，我把宝宝哄睡了再出来，不然我们说不了话。

        “我记得你当时成绩好的呀？”刘红诧异。

        两个年龄相似，却走向完全不同路的两个女孩儿，望着面前的凌乱场面，一时静默。

        “那时候，方燕让我站起来，当着全班人的面说我爸是个开面馆的，拿这个来嘲讽……我那时候抑郁了，但我不知自己抑郁，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难受得没法子，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口气”

        “我还觉得我自己小心眼呢，娃都几岁了，还忘不掉这些事情。”她笑一笑。

        随即起，进了卧室，不多时抱出一个小纸盒来。

        余清淮把之前查到的种种相关案件都给刘红看，她说她咨询过律师，法律诉讼已经过了时限，但是她可以实名投诉举报，她现在需要证据和证人，她已经拟了一份纪检举报信……

        刘红对余清淮说谢谢，然后主动问：“你跟我讲讲呢？你想我什么？”

        “你真厉害，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报复她。”

        她们寒暄了几句，刘红说余清淮感觉都没什么变化，她说不像我，两个小孩一生，感觉已经老了十岁。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说：“你等一下。”

        她说着，手指下意识地摩挲那些印子，眼神有点飘远。

        刘红摇，她说，那个贱人。

        他们自然的聊到了方燕。

        余清淮点，见刘红进了卧室。

        “你看看，我不知这个有没有用……我留在自己这里这么久，可能还不如给你。”

        她打量四周，客厅凌乱得一眼可见：沙发上扔着小孩的外套和没来得及叠的布，茶几上瓶和作业本堆在一起，地上散落着积木和小车。

        余清淮冷不丁的说：“如果你还想上学，也不是不行的，我之前上那个补习班，都有很多妈妈在上课。”

        她问余清淮结婚了没有，在些什么，直到听到余清淮在保姆。

        她把手掌翻开，对着乱糟糟的客厅晃了晃，“你看看我，这点破日子也过不明白。”

        “这里面都是放的我觉得很重要的东西，啊……还有我大宝的胎。”她拿起一个小红布袋，笑了笑，又放下了。

        她们没谈多久，因为过了一会儿小婴儿又醒了，她趁着刘红去卧室，在沙发垫下面了些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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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红过得不好，没有收入，余清淮觉得目前钱可能对她是最实际的帮助。

        余清淮拿着一份书面证言和一张旧旧的纸张出了李红家。

        她回去之后，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行李箱最保险的位置，然后和宋珂坐上了回A城的高铁。

        她把自己手臂给余清淮看，有一很浅很浅的印子，她说是初三那年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