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些瓶瓶罐罐、衣物架子，本就不值什么钱。

        林锦川转的瞬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嗤笑一声，满是不屑：“监控？”

        林锦川闭眼，深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戾气稍稍压下去些：“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西城，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这笔账我可以不算。加上这一巴掌，我也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把东西从哪拿的，就给我放回哪去。”

        沈亦舟强撑，“你是不是有病？林锦川，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快凌晨四点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他吼着让她把东西放回去，其实是想骗自己,只要东西还在，她就还有回来的可能。

        电梯门慢慢合上，隔绝了那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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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锦川完全没料到她会动手，毫无防备地被扇得脑袋偏了过去。

        从前就算把他爹气到脚，也没说在他脸上打。

        沈亦舟大口着气，口剧烈起伏。

        “你敢打我，沈亦舟？”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沈亦舟吓了一。

        林锦川死死盯着她，他今天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她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像是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本来我不想计较这些的，但你打了我。”

        她愣在原地，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心脏还在疯狂动。

        林锦川却没动，只是盯着那片光亮发呆。

        一声清脆的巴掌，狠狠扇在男人脸上。

        坐在沙发上，按着突突直的太阳，只觉得一阵钝痛。

        “沈亦舟，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东西全放回原位，一件都不能少！”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瞬间将声控灯震亮了。

        沈亦舟瞪着他，强撑着镇定：“你想怎样？这里有监控。”

        “很晚了。”她试图讲理。

        “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

        幽暗的走里，他双眸紧紧锁着她，透着一近乎偏执的倔强：“把东西放回去。”

        沈亦舟彻底没了睡意。

        是执着于那些被她打包带走的东西吗？

        就这样……走了？

        “别摆出这副被主人抛弃的样子，让我瞧不起你！”

        可没想到，他怒吼完，竟转就走，背影决绝。

        “闭嘴！闭嘴！”

        沈亦舟以为这句话后，他会彻底爆发，甚至好了被掐死的准备。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门缓缓打开。

肩膀，却被他反剪双手按在后，动弹不得。

        夜色得化不开，被这么一闹。

        她怎么可能放？就算要放，也不是现在这个点。

        男人保持着侧脸的姿势，像是懵了，半晌才缓缓转过，眸色冷得像淬了冰。

        “你才知我疯了？”他低吼着，眼底猩红，“我他妈是被你疯的！你到底放不放？”

        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的吻离开，开始往下游走时，沈亦舟猛地清醒过来。

        他说着，伸手就去扯她的衣领，指尖着她的肌肤，作势又要亲上来。

        “闭嘴！”

        他只是怕，怕那些东西一旦离开别墅，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连点痕迹都不肯留下。

        可刚才那记耳光，还有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都在告诉他，这次不一样了。

        鼻息间是浅浅的呼，在寂静中透着几分孤绝。

        活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打他。

        室内一片漆黑，纤细的影窝在沙发里。

        “我们连正经的恋爱关系都算不上，好聚好散不行吗？”

        楼的声控灯暗下去，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照着空的走廊。

        “那你打回来吧。”沈亦舟豁出去了。

        “啪――”

        “你知这一巴掌的代价吗？”

        沈亦舟不解：“我都不打算回去了，为什么要放回去？”

        男人在黑暗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红。

        深一口气，声音冷得像冰，“沈亦舟，你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别求着我回来！”

        “我不打女人。”

        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林锦川，你这副样子到底想干什么？”

        灯光下，男人的脸比在黑暗中更显可怖。

        后面她每说一句，他就吼一句闭嘴。

        “你干什么！”沈亦舟彻底慌了，满心后悔，刚才就不该开门，就该直接报警！“这里有监控！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