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责任摘得干干净净,自己一丁点错也没有了。可她嘴角仍是向下,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为自己的青春感到遗憾,由少女主演的青春话剧尚未拉开序幕,就要因为演员不合而罢演了。
一物降一物,邹沅恨得牙,打什么时候起,有且只有他巴结她的份了,“你吃饭了吗,一起吃呗。”
说什么喜欢,难对她的喜欢不能促使他成为更好的人,反而堕落、变坏?这是什么
理。
陈星铭望着那双瑟缩的瞳孔,直起子,拉过冯清清的手放在自己手腕,“和我说一声就好了。”
等他穿整齐,不出意料的,人已经离开了。
陈星铭不语,等待着她描述的同时,神情肃穆得仿佛即将等到的是某种罪行的宣判。
冯清清迟疑了会,试探着睁开眼,他是穿了子没错,可搭在台子上的内
却提醒她,他穿得并不齐全。
“是的。”冯清清轻轻地点了两下。
冯清清打断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惯会撒的。邹沅心一
,想到一个她肯定没去过的地方,“带你去酒吧转转,去不去?”
“有事说事。”
“没劲,不去。”
画面中的人愣住,下一秒扯着嗓子嚷嚷起来,“陆清清你吃枪药了,我哪又惹你了,长得丑还是碍你眼了,打视频怎么你了。”嗓门大得冯清清都担心他缺氧,他脖子逐渐升温,再是脸庞。
她极力向后缩着脑袋,脸上的急切不似作伪,只差一毫,便吻上了。
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冯清清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在最后一秒接起,接通后,邹沅的脸瞬间放大,眯着眼像只猎犬似的打量她所的环境,开口就问:“你在哪?和谁在一起?不是说在宿舍学习的吗?”
“古怪?”
陈星铭意识到她这么的原因,摸摸她的
,轻笑:“我穿了
子的。”
冯清清蹙了下眉,心有不忍,选择了份量最轻的一个词语,“很古怪。”
用来驱邪还是下咒,或者只是单纯绑在外面忘了,简直莫名其妙。
她说话怏怏的,邹沅心里的虚火倏地散了,挑高一边眉,稀奇地瞅了她一眼,“那你说什么有劲?”
他好像位电话查岗的妻子,而她是在外沾花惹草的丈夫。冯清清心情不佳,不想陪他玩角色扮演的戏码,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扯扯嘴角,“邹沅你真自恋,每次都只打视频,对自己的容颜就这么自信吗?”
得骇人,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冯清清推搡的同时,作出最后的挣扎,“我错了错了,我只是想摸你手上的那颗红痣,我错了,求你别这样,求你了。”
邹沅气得握着手机来回踱步,吼:“你一共就只吃那一顿饭吗?”
天空暗下来,屏幕映照出的莹白小脸眉耷拉着,她嘟嘟嘴,“我也不知
。”
冯清清有点烦,也有点气,气自己为什么手欠,也有点埋怨陈星铭突然翻脸不认人。
冯清清皱皱鼻子,脚步迈得飞快,心里越急越躁,最后她突然停住,跺跺脚,尽仍是想不通,但她知
绝对与自己无关。
冯清清不知如何作答,眼见陈星铭神情逐渐落寞,她心一狠,如实:“你刚刚好像变了个人,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陈星铭了,变得……”她犹豫,拿不准合适的形容词。
一难以名状的巨大荒谬感,在冯清清心底轰然炸开,她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
:“那你还是别喜欢我好一点。”
“没事就不能找你?”他才是吃了炸药,一点就着。
一个人好与坏,向上还是向下,都是自己控制的,怎么赖得上旁人。何况她对他释放的从来都是善意,不过今天掺杂了一点色心而已,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错,躁动的年纪容易想入非非,应该是正常的呀。
察觉到她瞬间紧绷如弦,一
难言的戾气在陈星铭心底翻涌。他倏地松开手,后退一步,姿态放得极低,眼神甚至称得上虔诚,一字一句
:“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令人无法控制自己。”他的声音突然低哑下去,“抱歉。”
下一秒,再次被攥住双手的冯清清被吓得不由变了脸色,她甩开陈星铭的手。
她有些崩溃地抽回手,“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起歹意,你让我出去好不好?”是商量,也是祈求。
“怎么了?怕我了?”陈星铭维持惯用的轻松口吻,打趣。
冯清清顺着视线望去,反应过来,他应该没穿子,五官皱成一团,再次紧紧闭上双眼。
冯清清走出居民楼,越想越不对劲,胡乱抬一瞥,瞧见二楼住
的阳台竟然悬挂了一只镜子,镜子的外壳已经褪成了淡粉色,挂在外面应该有些日子了。
陈星铭怔住,嘴角抽搐两下,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不是周末吗?今天才周二。”
冯清清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出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