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紧张，手机页面误到顾让主页，冯清清点返回的同时，目光突然锁定一张陌生图片。她蹙眉，点进顾让朋友圈，这张照片日期非常新，是在这个月初新发布的。

        下课铃响了，她还不敢回去，是等物理老师优哉游哉夹住课本，端起水杯，走出教室。这才，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

        男生摆摆手，像在说不用谢，也像与她挥手，转走了。

        男生笑笑，咧出一口白牙，点承认。

        冯清清求饶地合手，“我没忘，就是刚刚太紧张了。”

        “真的？”黄莹怀疑地眯起眼睛，质疑。

        冯清清抱住黄莹胳膊摇摇，撒，“你真好。”

        然而现实是，他像不认识她般，没有停留地，越了过去。

        羞愤、尴尬、难过促使她越走越快，在走廊的瓷砖地奔跑起来，忽然脚底一，她闭上眼想，今早真是糟透了。

        *

        冯清清心如死灰地走上讲台，先是面对黑板罚站了五分钟，再是被物理老师揪到门边，站着听完了剩下的半节课。

        “怎么了？”冯清清了个口型。

        她咬牙，恨恨地给顾让发去最后一条信息：有种你无视我一辈子。

        黄莹过来安她，“你也太大胆了，老高盯你好几眼了，还敢玩。”顺便怒其不争，“黑板上的例题我给你讲过的，是忘了还是不敢朝上写？”

        “陆清清……清清……”冯清清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放下手机，左右看去。原来是黄莹，她扭转捂着嘴，表情焦急。

        她眼睁睁地看着邹沅越走越近，近到下一秒她以为，他会像从前那样在她脸前打个响指，笑嘻嘻地问：“想什么呢？”

        冯清清蹭地坐直，表情凶狠地仿佛立刻便要将朋友圈的主人剥拆骨。

        往上翻两个月，消息全是她一个人发的，顾让一条也没回复。如果他回来了，肯定会给她发消息的。这点冯清清毫不怀疑。

        他们仍像较劲似的不肯先挪开视线，直到其中一人迈出步子。

        一张风景照，青山蓝天白云外加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文：没有桥，怎么渡河？

        冯清清怅然地松开手，暗骂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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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清心一提，呼跟着乱了一拍。她睁大双眼，说不出内心是期待多，还是抗拒多，甚至是畏惧。如果他停住了，她要和他说话吗？说吗？说什么？前事既往不咎，还是谈完心说开了之后再翻篇。谈心，怎么谈心，他会坐下来好好谈吗？她纠结的东西太多太多，然而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太短太短。

        黄莹哼了一声，抽出手，叉腰，“你快睡吧，下一节课不许再走神了。”

        第一节课上，冯清清频频走神，她点开与顾让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她上个星期发的，问他，集训什么时候结束？

，他一定没看见。因为她就站在他正后方，间隔不过十米。

        黄莹指指黑板，一抬，对上物理老师吃人的眼神。她慌得手一抖，手机甩出去，砸到桌肚的铁片，发出极大一声动静。

        黄莹按住她，“算了，你今天看起来又累又困的，不难为你了。”

        声音磁清，尾音上扬，莫名的熟悉。

        “谢谢你。”冯清清向男生谢，眸光稍暗，眼底染上自嘲，怎么会听成小让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冯清清顺从地趴下闭上眼，大脑非常疲惫，同时也异常的活跃。她悄悄从桌肚摸出手机，解锁。

        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冯清清被一强劲的力量拽住书包，把她薅了起来，“小心点。”救她的人提醒。

        “你，上来把这题解了。”物理老师拿手指了指她这一列。

        一步之遥时，冯清清心口一滞，手指不自觉握紧。

        站稳后，冯清清激动地回，一个又高又胖的白肤男生冲她招招手。冯清清咽下口中的名字，有些失望：“是你拽得我吗？”

        冯清清小鸡啄米地点点，“不然我写给你看。”提笔就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