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克力架眼神劇烈一震,幾乎是下意識地撲了上去。
克力架在一旁不耐地開口。
但她還沒碰到門把,幾糯米觸手就從後方纏住她的腰,把她
生生拉了回去。
她手起刀落,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頸劃去。
“夠了,黛博拉…不要再傷害自己。”
“痛苦會少一點,妳以後會明白的。”
同時——
“妳他媽瘋了嗎?!”
她的拳頭死死握緊,指甲深深刺進掌心,像是要從痛覺裡撈出一點力量。
“她只是還沒習慣而已。”
寒光一閃,刀鋒出鞘。
“放開我…求你們…我不要…”
她瘋了一樣地掙扎,指甲抓破自己的手臂,頭髮被拽亂,肩膀顫抖得像風中的葉片。
“這樣對妳比較好。” 他低聲說。
他一把抓住刀刃,匕首險險停在她嚨前,血珠已經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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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點。”
她像失去所有力量般癱軟在床上,無聲顫抖著。
“別浪費時間了。”
她用空的眼神回望他,像一
被抽乾靈魂的人偶。
黛博拉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破碎。
卡塔庫栗沉默了一會,鬆開她的手臂,語氣依然平靜,但帶著壓抑的痛惜。
下一瞬間,她從床邊猛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往門口跑去,赤腳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像一頭受驚的小獸。
卡塔庫栗輕嘆一聲,將她重新抱回床上。
那雙手掌大而溫,動作一如既往的平穩柔和,但那份柔和卻只是讓她感到更深的絕望。
“妳想死? 好啊!”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這麼用力地吶喊。第一次撕破壓抑,尖銳得幾乎不像她自己的聲音。
他的聲音仍舊低低的,語氣像在哄孩子。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地望向天花板,裡頭沒有焦距,只有空。
“放開我!”
金屬撞擊石板的聲音尖銳刺耳,像要劃破夜晚的寧靜。
他再次把她按回床上。
然後,她猛地轉,掀開枕頭,從下方抽出那柄她從薩哈爾帶來的匕首。
這也是她再也無法掙脫的牢籠。
“妳會吵醒多拉吉。”
他怒吼,把她手裡的匕首奪走,猛力甩在地上。
那雙紫色的眼眸裡,有那麼一瞬間帶著一閃而過的驚懼,但很快就被怒火與嘲諷給取代。
這是她的選擇,她的命運。
他扳過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
卡塔庫栗伸出手,大掌取代觸手扣住她的腰,把她牢牢按在懷中。
“如果妳不在乎這場聯姻,不在乎妳那個破國家的死活,那就儘去死好了!”
“我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她尖叫。
他的話像針一樣狠狠刺進她的口,讓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呼
都亂了。
因為那是一種不容抗拒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