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像是在看报表。

        季桐没想到商阙会这么上心，她接过平板说：“好，我先看看。谢谢商先生。”

        季桐坐靠窗的座位，商阙坐在她旁边，隔着过是江亭。

        “谢谢关心。”江亭总算开口，“没有不舒服。”

        商阙的话刚说完，广播里就响起了播报。

        飞机落地后商阙才收到陈助理的回复，下周三到下周六对方都可以飞来，几何系列没有现货，工期大概要三到四个月。

        江亭收回目光，他旁边的曲语欣已经问空乘要了薄毯，盖着闭上眼睛睡觉了。

        以她现在的艺术审美水平，如果没有作品旁边的小注，她都看不明白这样设计的巧思在哪里。

        除此之外，他还让陈助理问问这位设计师的几何系列是否还对外出售，如果出售的话，定一套，并且把耳钉改成耳夹。

        “上面是几位设计师的作品集，你可以挑选一位或几位约时间见面，详谈你的设计想法。”

        这架航班的商务舱是两个一起的座位，中间隔着走，正好一排四个。

        她选的是一位年轻的女设计师，她的作品集中有一个以简单的几何图案和线条为主题的系列她还喜欢的。

        商阙一直在留意季桐，也看到了她在这个系列上花的时间比其他作品都多。

        飞机爬升到平飞状态后，商阙才递给季桐一个平板。

        航班全程两个小时，季桐把作品集来来回回的看了一个半小时。

        考虑钱的问题对商阙来说是多余的，“可以。”

        察觉到季桐的视线，商阙转看向她，“上就要登机了。”

        商阙也轻轻点，“你先看，如果有什么疑问，落地后我让陈助给你解答。”

        季桐开始认真的看平板里的作品集，而商阙收回目光，余光瞥见江亭正看向他们这边。

        纠结了一个小时，季桐总算放弃了去理解作品的深意，单纯的以最浅显的喜欢和不喜欢来作为选择标准。

        两人对视了片刻，江亭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沉默，商阙温和的笑着对他说：“不舒服的话，可以喊空乘。”

        这次陈助理回复的快了一点，在他们刚坐上度假村来接他们的车时，商阙的手机就响了。

        “时间已经约好了。对方说可以设计定制款，但需要额外收费。”

        商阙顿了一下，也转看向江亭。

        季桐点说好。

        在飞机落地前，季桐终于决定好了人选。

        商阙把定下的人选发给陈助理，让他尽快协调好时间。

        等季桐把平板还给他，说就选择这个设计师的时候，他也并不意外。

        有些注释中设计师写这里是在致敬某某大师的某某作品，她都要一雾水的拿出手机搜索这件作品。

        商阙过了一下自己下周的行程，回复陈助理：“约在下周五晚上，我陪季桐一起见。问她几何系列是否可以为季桐设计一套定制款。”

        “不客气。”商阙温声说，“因为时间比较紧张，你定下人选后我会尽快安排你们当面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