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泽安德没什么表情的在脑海中重复这个形容词,不知是在骂雷蒙德、骂小虫母,还是在骂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太渴望、也太沉浸于掌控一切、把所有都规整到有序的状态了,现在事态坠轨般的偏移,让他焦躁的浑都在烧灼般的难以忍受。
泽安德的恶意此刻从未有过的强烈,像是沉寂到现在的火山突然开始肆无忌惮的发。
错的是偏心的小虫母。她怎么能在他面前满心依赖的靠在其他雄虫的怀里,对他却连正眼相看都不愿意。
恶心。太恶心了。泽安德久违的产生了自残的念。
受伤会削弱他的意志力,他应该找个远离小虫母的地方养好,再重新思考该用什么方式杀死她。
真是蠢笨。泽安德心想,连自己什么时候生产完都不知的小虫母,离开雄虫恐怕
上就要被拆的骨
都不剩了吧。
可他还是没法从这间病房门口离开。泽安德在以极大的恶意揣度病房里的黛茜和雷蒙德,也以极大的恶意在心里辱骂自己。
他规整的、一丝不苟的活到现在,试图把自己的生活、甚至整个虫族都理到充满秩序。
都被再一次打碎重新黏合起来,但是门还开着,泽安德的目光依旧黏在黛茜的上。
但他却像是被钉死在这里,一动都没法动。
可看不见了,他依旧能闻到还在生产中的小虫母散发出的甘美味。
泽安德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更要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再受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控制。
还有雷蒙德。虫族也不一定需要雷蒙德,雷蒙德死后,还会有其他优秀的高等雄虫接替他的位置。
偏激又丑陋的念浮现出来后很快被泽安德压下。他真是魔怔了,竟然妄想刚被自己刺杀失败的小虫母对他有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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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徒劳的吞咽,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种种下到他之前连想,都会觉得是玷污自己的念
。
但即使得不到偏爱,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也可以。
可他现在呢。满狼狈,浑
缠满绷带,连
里的脏
都混乱的粘连在一起,他却还在恬不知耻的试图用这样狼狈的模样博得小虫母的偏爱。
泽安德觉得自己的要求已经很低,可连这点要求雷蒙德都不愿意满足他,他刚退出病房,病房门就在他面前关上了,把病房里的小虫母完全遮挡起来。
他只是、只是像每一只虫一样,渴望得到母亲的关爱而已。
但直到他因为极重的伤势完全失去知觉,病房门都没有打开。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恶心的像是听不懂话又不住眼睛的劣等雄虫,但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现在很不正常。泽安德又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或许他应该离小虫母远一点。
可他现在不只是单纯的想,还想要一一付诸实践。
病房门的隔音似乎也不太好,他隐约听到小虫母在发出柔的呜咽声,在问雷蒙德“还没好吗?”、“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