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罪证确凿过后,魏辞川立即下令中城兵司包围秦府,要将其拿下,谁知秦炯居然是抗命不尊,抵死不从。
秦炯为雍州按察使,虽不掌兵权,却得皇恩特赐五百亲兵,自恃权重,不将律令放眼。
思绪飞转,眉宇间已笼上重重阴霾。
如今他挂念的,不是他的地位,不是他的王府,他满心满眼,只有温汐棠。
这么说完,他心底又产生了隐密的喜悦。
魏辞川只希望有一永久的鹊桥,让他能够随时走向她,把她困在怀里,对她细诉他的情思。
这样的想法才刚浮现,他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心口一点一点的泛疼,可如今连这疼痛,都是甜蜜的。
除夕夜刺杀一案,总算审得水落石出。自五城兵司迟迟未至之疑,到当夜所擒杀手之供,层层抽丝剥茧,终于拨开迷雾,揪出藏于暗
的罪魁祸首。
魏辞川多少有点可惜,本是想要一网打尽。
此案一路深查,如揭溃疮,脓血淋漓,竟连酒楼外伏击之事,背后亦是他的手笔。
乱拳虽未必打死老师傅,却也能让他心系之人陷于风口浪尖。秦炯此举虽愚,却如乱掀
,
他不得不立时还击。
随着她的呼逐渐平缓,魏辞川苦笑了一声,“心还真大。”
魏辞川闻言骤起,脸色骤沉,掌中之笔一折作两段。
棠棠!
她如果受到惊吓、受到伤害,该当如何?……
也可以说,是弃了秦炯。
他未曾料到,秦炯竟蠢至此地步,真可谓自寻死路。
之间没有半丝的分离,可是心却在这一
和那一
,隔了一
银河。
“王爷,不好了!秦炯领亲兵,已然包围王府!”这狗急了会墙,秦炯这是要殊死一战了。
两人躺在床上,紧紧相拥。
对魏辞川来说,这是个不眠之夜,于温汐棠而言,何尝不是如此,不过在他怀里或许于她而言太有安全感,她最终没能抵抗睡意,就这么沉沉睡去。
闭上了双眼,却是谁都没睡,呼是轻的,感官也比平时更
锐,随时关注着对方的动作。
“备!”他声若霆雷,衣袍一振,转瞬已夺门而出。
果不其然,那人正是按察使秦炯。
忽闻急报,直入衙署。
即使已经有了重重防护,魏辞川依旧心一紧,
口一闷,难以自抑。
罗巡虽同一脉,却远较秦炯多一分机警。他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此番沉默,便是最明智的割席。
他知温汐棠这人警觉
有多高,她能在他怀里睡着,是不是也代表,她对他,很不一般呢?
她还在府中。
一月初七,假宁令方修,一场潜藏的腥风血雨亦悄然酝酿。
他丑时才将人哄着安睡,寅时便起,洗漱离府点卯入衙,谁知这般仓促之变会临而至。
或许,他仍心存妄念,指望与他同属荣王旧的罗巡出手相援。只要罗巡动三万营卫,便可一举铲除魏辞川,除去皇帝心腹之患。然而罗巡按兵不动,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