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摇了摇，表情愈发为难：“小姐，我真的理解你们……但系统不认补交。程锁定之后，每一个变更都必须经过赛委会签字、重新走三重审，这在决赛阶段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也没权限直接通。”

        一句话，如雷贯耳。

        “可我们现在都练的是新版舞，旧的谁还记得！”另一个团员眼眶已经泛红，嗓音发颤，“彩排都排好了……主办方不认我们新舞，是不是直接取消资格了？”

        “这不可能啊！我记得提交完还有回执的！”另一个队员喊出声，语调几乎在崩溃边缘。

        李经理站在众人前，停下脚步。他结动了一下，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那句话挤出来：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阴霾中，一清脆甜美的女声仿佛阳光破雾，清晰地从门口传来：

        允诗阅站在一旁，视线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每一张年轻的脸上，此刻都挂着不敢相信的痛苦。那不是单纯的舞台失误，而是整整三个月汗水与希望的崩裂。

        他音量骤然高，引得四周不少目光投来，场馆里的其他队伍也纷纷侧张望。

        队员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空气静得过分。

        允诗阅站在他侧，感受到周遭逐渐聚焦的目光，深一口气，迅速上前一步，将语气尽量温和地压下去：“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冲突。但能不能……换个办法？我们可以提供所有邮件、音频记录、还有当时对接人签字的确认。哪怕现在补交一次，也请你们协调上级理――我们真的，不能旧的版本。”

        “出事了。”

        绝望的情绪，如雪崩般压向整个队伍。

        “什么？！”均博猛地站起来，表情像见了鬼，“那……我们几个月排练的新舞怎么办？全白练了？”

        “我们第一次提交的初版。”允诗阅轻声接，语气极其克制，“你们已经改掉的那一版。”

        ――许慧萱。那个传闻中，卫临高中时期暗恋过的“班花”。

        “主办方那边的参赛资料，是一个多月前的旧档案。”李经理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我们更新过的曲目、名单、所有改编内容……系统里全都没有记录。”

        “卫临！”

        可渐渐地，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李经理像被抽干了力气，一屁坐回椅子上，整个人低垂着，像突然老了十岁。他喃喃：“舞……排不回去了……”

        她声音放缓，却没再退让：“真的很抱歉。”

        允诗阅下意识地转望去。

        她的语气已经带着明显的恳求，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最后的理智与冷静。

        “我们要的旧版，动作细节全变了，队形本对不上！”小姜紧张得抓住章语茜的手，“我们连音乐都换了！怎么可能排回去……”

        气氛瞬间绷紧。

        “等、等等……你说的那个旧档案，是……”小杰语调发飘，仿佛还在自我眠。

        后台另一侧，Ninjutsu舞团的队员们正围着音响热，压、步、互相帮忙贴舞台胶布，空气里回着鞋底地的节奏声与轻快的说笑。

        小杰正拎着一瓶矿泉水，听到这句话，视线也随之扫过去――李经理面色铁青，额角青绷起，走路步伐急促，允诗阅紧跟在他后，眼里仿佛藏着压不住的惊涛骇浪。

        卫临也循声望去。他原本因焦虑紧绷的神情，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明显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惊喜，随即浮起一抹轻松的笑意――带着几分青涩，也带着久

        整个休息区像被一块冰沉沉地砸进水面。人声未停，但音量已明显低了一格，所有人的注意力，悄然被引。

        最初是小姜突然回：“李经理和诗阅好像……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有人沉默捂脸，有人猛地蹲下抱，有人在角落里用力跺脚，仿佛只有的用力才能对抗那种人窒息的崩塌感。

        话音刚落，空气像被瞬间抽空，连气都变得冰冷。

        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咙干涩，尖像被砂纸刮过，只能死死咬住。

“你们这叫没办法？”李经理终于失控，猛地一拍报到桌，“这不是小型地方赛，是全国总决赛！我们团队改编了全新的舞、带着十几人飞来，你现在告诉我回归一个月前的旧档？你知不知那套舞我们早就弃用了？！”

        一个女孩正笑容灿烂地站在休息区门口。她长相阳光可爱，一双眼睛亮得像盛水的琉璃，长发柔顺地披在肩，角上扬的弧度天然得近乎无害。她上穿着简单的针织外套与牛仔，却有种不动声色的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