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有很多。”

        “还行吧。”秦玉桐糊地应着。

        “哦，”秦玉桐回对林耀挥挥手，“林耀拜拜，陈昊……再也不见。”

        “离她远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不过五点多，路灯突然亮起来，照出纷纷洒洒的影子，才发现开始下雪了。

        男人偏过时，她正好低下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睫上沾着未化的雪粒，在光下像星星一样闪。

        ――

        万籁俱寂，只听见雪落的声音。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秦叔叔好。”林耀礼貌地打招呼，姿态不卑不亢。

        秦玉桐被他看得有些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哪有……”

        秦奕洲“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秦奕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网络上的人，更要警惕。”

        “以后少跟他来往。”

        秦玉桐坐在副驾驶，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秦奕洲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学校里有很多人追求你？”

        “嗯嗯。”

        车内气开得很足。

        “嗯……应该就这一个。”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都挂不住了，想起来“她爸爸在检察厅工作”，内心不自觉地升起一阵恐惧。

        她突然想起了L。

        还是算了吧。

        “像他这样的有几个？”

        【秦奕洲：我不允许小乖边有不轨之徒（全赶走）】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陈昊是吧，”

        想都不要想。

        秦奕洲启动车子，没有立刻开走，而是沉默地看着前方。

        “最近出了很多网络奔现遇害的案子，”秦奕洲打着方向盘，瞥她一眼，又补充，“有很多就是像你一样的单纯小女孩。”

        他余光看见他的小女孩脸色突变，淡淡勾了勾。

        “学校里接近你的男生，”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冷嘲，“没一个安好心的。”

        只是被男人锐利深沉的目光盯着，他就感觉浑不自在，仿佛自己法庭正被审讯，那种气压和窒息好似实质。

        他不会允许她去搞什么虚幻的网恋的，隔着网线是人是鬼都不知，也就是她过于天真才会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可乘之机。

        秦玉桐和秦奕洲并肩走着，发现他肩落了一层薄雪，她伸手想为他掸去，还未到衣服，又缓缓下落。

        然后秦奕洲没脸色瞬间苍白的陈昊，揽过秦玉桐的肩膀，语气恢复一贯的温和：“回家了。”

        “秦叔叔好！我叫陈昊！”陈昊也迫不及待地开口，在这位未来的“岳丈”面前介绍起自己。

        爸爸说学校里的男生没一个好东西，那……网上的呢？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L，又算什么？她觉得他是个好人，而且他们上就要奔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