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雯脸上一热，不知怎么接这话，只好轻轻一笑岔开话题：“你呢？最近怎么样？”

        沈时安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过了两秒才说：“姐姐也在。她去洗手间了。”

        说完径直走过他离开。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眼沈时安。

致意，笑得有些疏淡。

        她目光往他后扫了一圈，语气带着一点自然的八卦：“一个人来的？”

        陈君倒也没有想得太深，她挥了挥手，说：“那我过去找她。”

        两人一时都怔住了，半秒后，陈君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你真的在这儿！天啊，好久不见！”

        而不远，沈时安站在落地窗边，手里端着一杯冰水，静静地望着那一幕。

        沈时安微笑着任她上下打量。

        “聊得怎样？”沈时安的声音从后传来。

        沈纪雯静了片刻，低声：“我现在好的。”

        “你看你，眉目情，肤光，一看就是没少爱情滋的。”她笑嘻嘻地摸着她的手臂，“我刚看到小时安了，那小子肯定没少吃姐夫醋吧。”

        他语气平稳，神色温和，但陈君却锐地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僵。

        陈君问：“你最近怎么样？”

        陈君踩着细高跟离开。

        沈纪雯回握住她，笑意里是压不住的惊喜与恍惚：“……真的好久不见了。”

        沈纪雯点点，看着她在男人的搀扶下走下台阶，一直到两人的背影渐渐进花园那片薄薄的月色里。

        “开心万岁！”陈君也举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

        沈时安站在原地，眸色倏然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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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时，有时候放学她们要去逛街，不和他一起回家，他总会在雯雯看不到的地方摆出一副阴测测的表情。

        这女人确实是从小养尊优，心里想点什么全摆在脸上。

        陈君看着她，知她不愿细说，便顺着她的口气笑着打趣：“我看你现在不光是好，本就是过得很好吧。”

        沈纪雯看着她仍旧大大咧咧、语出惊人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举起酒杯：“祝你开心。”

        “雯雯也在？”她语气轻快，却下意识皱了下眉。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弯腰轻轻把手搭在陈君肩上。

        两人肩并肩地走到台坐下，微风过，夜色温柔。

        是陈君。

        她望着一旁花坛的方向说：“我先回去了。”

        “真的是你啊！”陈君眼睛一亮，“我还在想会不会认错人。你现在……变化太大了。”

        她一愣，回――

        “那也成年啦，”她耸耸肩，完全不以为意，“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男人的花期太短，不趁年轻玩玩，回就该看他们掉发、抱怨、油腻了。”

        她坐在那儿，久违地笑得那样开，眸光明亮。他一时移不开目光，不免生出点贪念。

        沈纪雯收回目光，转，却没看向他。

        沈纪雯端杯的手微微一顿：“小十岁？”

        “花着信托的钱到跑，现在刚从南美回来，还顺便和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男生谈了个恋爱。”

        香槟泡沫升起的声音细碎如雨，风从台边过，裙角轻扬，夜色温柔。

        不过这小子从小就黏雯雯。

        沈纪雯笑了：“怎么看出来不错？”

        一熟悉的女声脱口而出。

        “我啊，可好了！”陈君得意地笑，正好侍应端着香槟从旁边经过，她顺手拿了两杯，递给她一杯。

        “好。”沈时安微微点，依旧温和而有礼。

        她回神，起，掏出一张名片进沈纪雯手里：“我先走了，这是我的新号码，你一定要打给我。”

        洗手间门开的时候，沈纪雯正靠在洗手台边，手指轻轻按着眉心。

        今晚这种场合，别人都带男伴女伴，沈时安今年也二十五六了吧，居然和姐姐一起来。

        “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