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一位中年男子站在邮局门口，拉着小提琴，音色温柔而洁净。

        只是忽然有一点点空。

        沈纪雯一边听一边笑，偶尔抿口水，眼角的弧度一直没下来。

        他忽然问：“玩得开心吗？”

        她摇，接过来喝了一口。

        没人注意到沈纪雯的指尖在杯顿了一下。

        Judy撇撇嘴，双手合十作祈祷状，笑着说：“太羡慕能进去的人了……哪天我也能认识这种神秘渠就好了，求介绍啊，真的！”

        她抬手倒了口水，轻轻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们有人要抽到庭审旁听吗？这个月的名额好像紧张的，我没抽上。”

        曲子是《Clair      de      Lune》。

        她点点，换鞋进门，把外套递给家，轻声：“餐厅不错。下次可以一起。”

        Emma笑着抱怨：“我还是事后听助教说起才知有这个讲座的存在。”

        晚餐后，几人慢慢散步往车站走。

        他“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只略带笑意地看她一眼，又低翻了一页纸。

        回到牛津时已过夜里十一点，沈时安还醒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一份打印文件，眼神专注，边茶几上放着杯凉透的绿茶。

        他抬看了她一眼：“累吗？”

        这一顿饭吃得很慢，也吃得很热闹。几个女生轮番吐槽模拟法庭的评分系统，还聊到上个月一个系里男生告白失败，把心意写在封闭区阅览室的打印纸上，结果被理员贴在公告栏上当作警示教材。

        沈时安眼神微动，却没多说什么，只把那杯茶推到她那边：“凉了，要不要换热的？”

        “听起来就很冷门！”Emma叹了口气，“你怎么总能选到这种教授也觉得新鲜的题目？”

        不是因为什么情绪。

        街有艺人在表演。

        她们几人小声议论着哪天要去听敦交响乐团的演出，沈纪雯走在最边上，眼神望向远，有点出神。

        屋里安静。她坐在他对面，灯光斜斜打在她睫上，影子拖得长。

        几人都笑了，气氛正热，Lizzy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说起教授，你们知Dr.Arlen吗？复活节假期办了一场讲座，本没对外放名额，好多人想蹭都没蹭到。”

        风过来，乱了她几缕碎发，她轻轻了口气，把那种空压回去，快步跟上。

        “因为她本不是学生，是秘密法官派来的卧底。”Judy笑着打趣。

        “好的。”她笑了笑，嗓音是晚间才有的那种轻缓与松弛，“大家聊得很开心，Emma说她后天还想约我看展。”

        “这种讲座要不是有内渠，本没戏。”

        “遗产信托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