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

        “不是。”

        “我确实趁你最累的时候靠近你。”

        气氛沉下去。

        她看着他，眼中藏了太多话，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沈纪雯勉强勾了勾角，没有说话，低切着盘中的虾肉。

        “别太容易让人看透情绪，也包括我。”

        他抬，神情仍是惯常的平静。

        “你很少抽烟，”他说得很轻，“但今晚你抽了不少。”

        “你早就在算计我，对吧？连合租也是你设计的。”

        “阿姨还好？”他语气温淡，像是单纯寒暄。

        “那你现在满意了？”她声音发紧，“我已经成你床上的人了，是不是比以前更听话，更好用了？”

        她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抿了口茶，轻轻带过一句，语气里藏了点狡黠：

        “你要想清楚，那人是真的给了你想要的，还是只是刚好出现，让你动摇了原本握得很稳的东西。”

        他慢慢弯下腰，一只手握住她靠着的沙发背，更深地看进她的眼底。

        客厅只有窗外投进来的微弱月色，落在深色木地板上，静得几乎能听见她指尖摩包的声音。

        沈时安站起，绕过桌子，在她面前停下。

        “你回来了。”他答非所问，却在她脱外套的时候走过去，将那件外套轻轻接过，搭到沙发背上。

        他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个披着夜色抽烟的影。

        她仰看他，像要开战。

        可他没留给她发火的余地，也没给她任何台阶。

        她没走过去喝那茶，只坐到沙发上，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开口：

        沈时安没有跟出去。

        他没答。

        他只是看着她，低声说：“你今天晚上，为什么抽烟？”

        “你还没睡？”她嗓音有点哑，似乎抽过烟。

        五分钟后，沈纪雯掐灭烟，回走进来。

雯垂下的一缕发拨到耳后，“不是恋爱，也不是压力。是某个你不愿告诉我的人。”

        他本以为她不会这么快回来。

        沈纪雯回来了。

        她没说谢谢，径直走到阳台边，推门出去点了一支烟。

        “你能不能不演了。”

        她看着女儿，语气仍平静，像是在讲某种商业判断。

        只是那种强撑的、咬牙忍耐的神色，慢慢松动了。

        沈时安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份文件。

        沈纪雯一怔，随即垂下眼。

        他没有辩解，没有否认。

        “你今晚，太累了。累到一滴水就能压垮你。”

        她猛地抬：“所以你就趁机上我？因为我懦弱、放松、没有防备？”

        他轻声，“因为你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不把我推开。”

        沈时安坐在餐桌边看文件，桌上是一杯胡椒薄荷茶，热气还在缓缓冒着。

        晚上九点，门锁轻响。

        “我希望你现在所的，不是让你回到原点的开始。”

        他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干净、平静，没有质问、没有揣测，甚至没有刻意的温柔。

        她站得太直了，像在拼命撑住正在崩塌的情绪。

        他低下，慢慢合上文件，“因为我知，那是你唯一会放我进来的时候。”

        茶渐凉，空气里飘着胡椒的辛辣味。

        她咬紧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