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有力气跟他斗嘴，说明还没彻底焉巴。

        她绝对接了并不享受的sm。

        于是他说：“不想搬走就不要逞强。”

        “你不觉得你很自以为是吗？”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有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因为她又回到一个类似小时候家里的氛围。父亲在一边吞云吐雾，母亲在煮饭吃，她躲在电视柜角落里看砖一样厚的书，时不时把自己的发卷成弹簧。

        “你搬出去未必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呼从急促慢慢平缓下来，但是脸还是僵戒备的。

        她本不想说，也无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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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烟不好。不可以抽烟。我强调过很多次了。”他松开住她下巴的手，语气有些沉重。

        “我们好好谈谈？谈完了你想搬走也不迟，接受吗？”

        在白棠馆时，他曾误认为她骨子里爱被待，享受那种和屈辱；紧接着陈敬出国后他将这孩子接过来，他发现她应该是叛逆又没有主心骨容易被控的人；现在他突然看到，她严重的自我防御和完全错误的认知。在她过去的时光里，她究竟是以一种什么信念在生活？她原来不知自己应该接受什么拒绝什么。

        她点点。

        距离自己的童年，看似无忧无虑实际心事疑问一大堆的十岁，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他住她下巴，强迫她冷静下来。她后槽牙都要咬碎，死死掰着他的手，情绪非常激动。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又拧巴起来。干脆也不收拾了。

        他决定沟通。

持自己的生活秩序。这很奇怪，但是这是事实。今天这个状况，他依然是不解的。

        坐到地板上，她拉过她丢在地上的包，无意识地摸出一包烟来，点上就要抽。她没有烟瘾，一烟也就抽一半，抽得也不熟练，只是这个动作成为一种机械式的走神辅助。

        于是周狄拍拍她肩膀：“到沙发上坐着说吧。”

        说到这里，他观察着她的面情绪，没有想象中的剧烈波动。看来，她并不是因为这码事。

        此时她只觉得狼狈又害怕。发是乱了的，巴掌印是真实的，眼泪也是的。

        看来，陈敬不少打她。

        “确实有点。但是你真的想搬走吗？总得有个理由吧。我一没赶你，二没亏待你，理由是什么？”

        周狄还是冷静的，那巴掌并不用力。

        “你什么意思？”

        他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还是防御状态，红着眼睛盯着他，沉默地对峙。

        所有的委屈原本郁结着，此刻涌而出。他半蹲在她面前，被她狠狠推了一把。她吼起来咙干涩。

        他这才发现她似乎对某些话某些举动非常应激。

        她还没来得及感慨完，刚把烟嘴里，一个巴掌就甩到她左脸上，烟也掉了。等她捂着脸抬起来，周狄已经把烟踩灭了。

        “不是。这是在实话实说。如果你是一个能够规划自我的人，你当初也就不会跟陈敬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你是一个神内强大的人，也不会选择依附别人而活。”

        “你凭什么打我！！”

        这一切都无从说起也没脸说啊。

        难要说，因为看到他对那个小孩子笑容，她就联想到自己不满足又郁结的过去吗？难要说自己居然有嫉妒和不甘心的情绪吗？难要说自己竟然因为这一点推翻从前的要强然后自卑颓丧吗？

        “这是在贬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