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买给你吃的!你不是天天嚷嚷着减吗?吃个
线!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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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底的阴翳像是被瞬间抽空,灼热又明亮的光扑面而来。
梁慕白嗤笑,不耐烦地把冰袋扔到桌上:“我能分不清轻重?等我把沈斯珩收拾了,再理那个贱人,顺序安排得明明白白。”
梁誉吼到破音,一把抓起桌上的糕盒,顺势往大门方向走去。
周若涤愣了一下,视线落在他还青着的嘴角和油。
梁誉冷笑一声,猛地揭开盒盖,指尖抹了一大把油,毫不犹豫糊了他一脸。
她手势轻柔,得很仔细,指尖划过他眉骨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
“……我没事,真的。”她语气平稳,试图抽回胳膊。
“沈斯珩本不可能碰她!他要是那种
望重的男人,怎么可能和姐姐有婚约?我怀疑他
本对女人没兴趣OK?”
地上是敞开的糕盒,
油溅在地毯上,墙
上还粘着她刚才扔的冰袋。沙发被撞歪,电视遥控
不知飞哪去了。
“Fine,那就祝你幸福,你最好早点去死!家产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你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理干净,再出来演深情?
可梁慕白本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他盯着她的眼睛,低声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再让沈斯珩碰你一下。”
梁慕白蹲在地上,正拿纸巾他脸上的
油残渣。还没
干净,听见开门声,他猛地抬
。
“宝宝――!”他冲过去,声音都轻了几分,“你终于醒了……我知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晕过去的,都是我不好,我火气太冲了,把你吓到了……”
?我真是恨不得把你踹粪坑里,好好洗洗你的脑子!”
他咬着后槽牙,低低骂了一句:“疯女人。”
“你一个小女孩懂屁啊?谈过恋爱吗你!”梁慕白骂回去,“男人才懂男人的浪贱!”
周若涤察觉到他的视线变得灼热,又补了一句:“沈老师他……是路过救了我。他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客厅霎时一片狼藉。
她叹口气,主动伸手从他指尖接过纸巾。没多说什么,只是慢慢踮起脚,替他轻轻掉脸上的
油。
梁慕白眼疾手快,立刻扑过去抓住她手腕:“你走可以,糕留下。那是我买给你嫂子的!”
“你以后……”她终于开口,语气轻缓,“别这么冲动了。也别再打架了,好不好?”
“谁嫂子?”梁誉气笑了,“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听你这么叫。”
门外响起脚步声,停在门口。
半晌,他叹了口气,把糊脸的油蹭了蹭,又懒得
干净,拖着步子往楼上走去。
“贱这个字我都说累了,去死吧你!”
“你少给我整这些情圣剧本!戏台还没搭起来你戏瘾又犯了是吧?”梁誉已经忍无可忍,指着他鼻子骂。
梁慕白站在油糊满脸的原地,嘴角那团残渣顺着鼻尖往下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油糊在他眼角、鼻梁、嘴角,梁慕白整个人当场僵住,正准备爆发,但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梁誉摔门而出。
周若涤翻撑起,动作刻意缓慢又带着点儿
弱感,手虚扶着门框,装出刚刚清醒的模样,把房门打开。
他动作轻轻扶住她胳膊,周若涤表情有点复杂,她甚至都不需要pua他,这个男人已经脑补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