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我帮你叫车。”她扶稳他，语气仍然平静。

        “好。”他笑着说。

        江燧低看她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角压不住地上扬。等视线移回她脸上时，那眼神又变得不清白起来。

        她察觉到了那目光，心得很快，把他进副驾驶位后就迅速绕到驾驶席坐下。

        “小序这孩子很有主见，不用跟我保证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你自己得过她那关。”时岚开口说。

        时之序：没人敢惹我以及我的人。

        “这样啊，”      她接着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筹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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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但还是狐疑地看他，像在确认他是不是装醉。

        “你别太老实了，”时之序低声提醒，“别跟他们拼酒，伤。”

        时岚轻轻点，“人生难免孤单。你妈妈是个很善良的人，她会一直祝福你的。”

        江燧点。

        时之序站在一旁，心里犯嘀咕，搞不懂江燧和时岚怎么看起来那么熟络。

        时岚抬看他，眼神温和：“小江，怎么了？”

        她没说话，只是顺势牵起他的手，淡淡地和时岚他们别。

        所以他一直记得时岚，她是为数不多来悼唁黎慧的人。他也很惊讶，毕竟时岚和黎慧也只是几面之缘。

        江燧也顺势举杯，眼神温柔地看向时之序，她的果汁和他的白酒杯碰在一起。

        “没有，清醒得很。”      他语气很轻快，眼睛亮晶晶的，俯下来，把放在她的颈窝，“时之序，你真好。”

        他的呼划过她的锁骨和颈侧，是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灼热，在微凉的夜色里格外。

        他还想说些关于时之序的话，但远，她正用那种灼灼的目光注视着他，让他反复斟酌后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轻浮。

松了些：“没有，我女朋友觉得还不急着结婚，所以打算往后延。”

        “你会开车吗？”他忽然问。

        等江燧走近了，她开口问：“你醉了？”

        有人谈起岭澜老城区的旧貌新颜，有人回忆起高中时代的趣事，笑声不断。时之序和江燧靠得很近，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像是彼此之间默默的秘密。时岚偶尔抿一口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也感受到这份微妙的温情。

        饭局结束，各人前后走出店，江燧让时之序稍微等等，然后一个人走到时岚面前。

        “我开车来的。”江燧抬起来，眼神出奇的清明，没有醉意。

        那年江燧一个人持黎慧的葬礼，葬礼上门可罗雀，他外公外婆早已离世，黎慧也没有兄弟姐妹，连街坊邻居都只有几个人面。

        “阿姨。”

        “好了好了，不说婚事了，大家先干一杯，庆祝今晚的团聚！”

        几轮下来，大家都喝得微醺，聊天的内容也逐渐天南海北、不着边际。

        江燧酒量向来不差，此刻却只觉她像带剑的将军，站在他前挡风挡雨。他忽然就想伏低耳朵，她的乖狗。

        “谢谢你。”      江燧语气坚定，又补充，“谢谢你来看我妈妈。”

        她没再问，伸手扶住他，感觉那颗脑袋有点沉。

        江燧低一笑，从兜里掏出钥匙，朝停车场的远按了一下，白色的SUV尾灯闪了闪。

        陈知远耸耸肩，笑着说：“还没计划，顺其自然吧，毕竟现在工作也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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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燧笑着说，他知。

        时岚见状，举起酒杯，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