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将埋进他温热的膛，掌心在他后背缓缓摩挲，一下下地轻拍着，像在安抚一受伤的野兽，可她知，这野兽随时可能再次出獠牙。

        窗外的麻雀落回晾衣架，尾巴扫过晾着的男士衬衫。那件衬衫昨天还裹着她的，被他按在厨房台面上时，纽扣刮过她后腰的肤，留下细密的红痕，此刻那些红痕还微微发。

        沉默像涨的海水漫过床铺，樊青的手臂突然收紧，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力大得让她几乎窒息，她能听到自己肋骨发出的轻微响动。

        秋安浑一颤，听见他混的呢喃："安安......      别离开我......"

        温热的呼在她颈窝，带着淡淡的血腥气，秋安感受到腰间那只手正顺着脊椎向上攀爬，指腹停在蝴蝶骨轻轻按压，像是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樊青的结在她掌心动，像颗即将坠入深海的鹅卵石，半晌才溢出沙哑的单音节："想。"

        她强迫自己扬起角，指尖抚过他结，感受到那里剧烈的动：

        樊青突然抓住她手腕，将她按在椅子靠背上，黄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慢慢冷却，凝成一块难看的黄斑，就像他们之间横亘的秘密。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声音却低得像在哄孩子："安安知的，我嗅觉很好。"

        刀叉与盘子相撞发出脆响，她指尖在叉子瞬间收紧，面上却扬起困惑的笑：

        他套着她买的牛纹围裙，熟练地在腰间打结，出的一截腰腹上有狰狞的疤，像条沉默的蛇，诉说着他过往的故事。

        "骗你什么？"

        "这里，全是你的味。"

        樊青的瞳孔骤然收缩，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口，心脏在掌下得极快，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蜂鸟，随时可能撞碎玻璃。

        温热的落在她手腕内侧，那里还残留着余砚舟的烟草味，却被他用吻仔细覆盖，每一个吻都带着强烈的宣誓主权的意味。

        男人的指尖沾着黄，突然伸过来抹在她角，动作轻柔得像在给瓷上釉，可眼神却冷得像冰："不是酒鬼，是别的男人故意抱你。"

        "多吃点。"

        说完在她额印下一个漉漉的吻，这个吻里，有眷恋，也有不容置疑的占有。

        洗漱完的秋安走到客厅，看见厨房氤氲的蒸汽里，樊青将煎盛进盘子，余光瞥见她倚在冰箱旁。

        "那你闻到什么了？"

        他将牛推到她面前，煎在盘子里颤巍巍的，边缘已经有些焦黑。

        她拿起纸巾嘴，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在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痕迹。

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泛起阵阵涟漪。

        "现在，我饿了。"

        "那我先去早饭。"

        秋安用叉子戳破黄，汁漫过瓷盘，他突然抬眸："你昨天骗我。"

        她侧望着他，托住他下颌的指尖能感受到肌肉的抽搐，指尖顺着他下颌线画圈，那里有一浅浅的疤痕，是某次打斗留下的印记。

        空气瞬间凝固。秋安能听见窗外蝉的嗡鸣，听见自己太阳动的声响，还能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声音。

        她数着窗帘上的花纹，直到第七褶皱时，樊青才笑着握住她手腕：

        "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海？"

        这人总是这样，明明能单手碎啤酒瓶，却偏要穿她选的卡通拖鞋，用草莓杯喝咖啡，仿佛这样就能将侵略伪装成家的温度，可拖鞋上的卡通图案，在他脚下却显得有些诡异。

        晨光在他睫上跃，她凑近他耳边，让发丝扫过他泛红的耳垂："那我今天去申请休假，带你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