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仰着息，手指在玻璃上留下雾气："那……那你要我说什么？"

        他挂断电话，看向缩在沙发里的阮眠。她正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

        "应该说――"他的手掌掐住她的腰，"这些画，都是你高时的样子。"

        远的展厅里，人们仍在热烈讨论着《蚀骨》系列的艺术价值。没人知，那位神秘的天才画家，此刻正被她的缪斯钉在玻璃上，用最原始的方式庆祝画展的成功。

        "阮小姐，《蚀骨No.7》的灵感来源是什么？"有记者高声提问。

        《蚀骨》系列首展当天，阮眠的恐慌发作了三次。

        "却只被我一个人占有。"

        季砚川的眸色骤然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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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眠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抬。

        季砚川的手掌到她前，突然收紧："今晚，你要穿着那条红裙子画画。"

        "过来。"

        VIP休息室里，阮眠的礼服裙堆在脚边。

        "记者采访环节取消。"他突然说，"开幕式你只需要脸十分钟，然后可以从VIP通离开。"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挤了一泵沐浴，在她背上出泡沫，"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

        第二次是在车里，当看到美术馆前聚集的人群，她的呼开始急促。季砚川扣住她的后脑，将一个深吻烙在她上："看着我，只看着我。"

光再调暗10%。"季砚川对着电话那吩咐，"展墙全换成深灰色，不要反光材质。"

        她的恐惧，她的望，她最私密的颤抖，此刻正赤地悬挂在众人眼前。

        季砚川叹气，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你该洗澡了。"

        "看，你征服了他们所有人――"

        第三次是在后台，当她听到此起彼伏的快门声，膝盖突然发。季砚川将她按在墙上，咬着她耳垂说："想想昨晚，你是怎么一边哭一边求我的――比这可怕多了，不是吗？"

        季砚川了她的手指。

        阮眠终于笑了。

        "粉碎骨？"他咬着她肩的肉，"我怎么不知你这么会撒谎？"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耐心地帮她洗发，指腹轻轻按摩她的。阮眠闭着眼，任由温热的水冲走她发间的颜料痕迹。

        阮眠睁开眼，睫上挂着水珠："真的？"

        当她挽着季砚川的手臂出现在展厅时，所有人都为这对金童玉女鼓掌。闪光灯如暴雨般落下，但阮眠的视线只停留在那些画上――

        "就像从悬崖下时，"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明知会粉碎骨，却还是忍不住张开双臂。"

        当阮眠又一次在季砚川手中崩溃时，她恍惚听见他说：

        季砚川将她抵在落地窗前，背后是整座城市的灯火，而她的面前只有他。

        第一次是在化妆时，当造型师拿起卷发棒靠近她，她差点打翻了水杯。季砚川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亲手帮她绾起长发。

        阮眠深一口气，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是……坠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