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的奖励。”少年睫轻颤，敛去了过多的情绪后，只是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答案。

        在少年紧紧注视着的目光中，郁蝉仿佛被蛊惑般缓缓凑近。

顿了顿，却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但让郁蝉没想到的是她会听见这么个答非所问的回应，甚至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听清楚了他的话。

        郁蝉爱玩游戏，尤其是可以打扮换装的沉浸式脸社交游戏，因此她的前三任男友都是从好几个不同游戏中谈来的，甚至格、说话方式都大差不差。

        郁蝉虽然暗自腹诽赫莲同学的怪异，但仍旧没有移开视线。

        她闻到了赫莲上雨水冰凉的气息，接着是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漫长而持续。

        等郁蝉抬撑开他的肩膀时，少年竟呈现出奇异的矛盾感——他的耳垂和脸颊蔓延成的红晕，那双躲藏在黑发下晦沉如墨的冰冷眼眸也变得温和起来。

        这家伙……？

        “亲我。”

        见他今晚状态极为不对劲的郁蝉隐隐约约能察觉到眼前人的心情极差，但她不擅长安，只能苦恼地强转移话题，边聊边将自己所认为的好一脑全抛出来，试图引赫莲同学答应这场交易。

        “……”

        就连四周的雨声都仿佛落得很远。

        明明两人不过一即离，但在他的眼中慢得仿佛一个世纪。

        赫莲向前倾了半步，发晃动间遮住了他的眉眼，却没有遮住苍白的神色，低语时无端透着扭曲的病态。

        许是直觉使然，郁蝉撩着一边垂落的卷发，鬼使神差地就拉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到合适的角度后突然垫脚亲了上去。

        因为在少年漆黑无光的阴晦眼眸中她感觉到了难以言说的危险。

        直到距离近得彼此呼暧昧地交缠，她才突然回过神般停了下来，环着手臂眉紧皱：“原来没喝酒，那你在说什么鬼话？”

        8

        但现在的赫莲却让她久违地想起了自己前三任男友，甚至诡异地感觉到似曾相识。

        停留在上轻柔碰发生在转瞬之间，赫莲垂眼看着认真亲自己的郁蝉，虚扣在女孩后腰上的手指不住蜷缩战栗，整个人仿佛溺毙在望之中无法自。

        这是……又高兴起来了吗？

        这让郁蝉一度以为自己其实只喜欢一种类型，直到遇见安東同学，她才发现还是阳光开朗的男孩子更适合自己的口味。

        “如果你不喜欢吃小糕的话，要不我请你吃饭吧，顺便还想请你继续帮我补课写作业，一科按两倍市场价给你出辅导费，怎么样？”

        “……亲我，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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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丢人，追她的男生不少，但最长坚持不过三个月，除开初中时情窦初开时谈的两个男生，余下的第三四五任竟全都是网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