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夺失笑：“陈小姐真不给我面子。”

        他想要上前帮陈槐安拿包，但被她挡了回去：“麻烦陈老师在前面带路吧。”

        陈槐安已经把不想继续谈话的意图直接表出来，但对方却没有就此打住：“没有跟哥哥一起来吗？”

        “他不用来，因为我也不觉得我会来第二次。”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随后又：“我倒是觉得你会来第二次。”

        “为什么？”

        陈槐安不解，面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难真的能悉她的心思。

        “因为直觉。”他，“你上有一，被恶笼罩的味。”

        陈槐安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那所谓的教会。

        这儿像个农家小院，正门搭着一个拱门，上缠绕着花枝，但这段持续的低气温使它持续着尴尬期，所以光秃秃地搭着，走进院里，视线所及之，皆是绿植叶在土里插着，只有延着房屋边角倾泻而下的三角梅依旧保持美丽。往里走便看到了连廊，旁空地有假山，有水车，像书中提到隐居之所，几栋矮洋房搭在一起，从外边看，应该是连在了一起，互相贯通。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屋内，在玄关脱去鞋袜，光脚踏上地板，这里安静得让人觉得只有他们两个，但玄关数十双整齐摆放的鞋子却预示着前方有多少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地方。”

        “为什么会这么问？”

        “感觉很……修养？”

        “嗯……这么感觉倒也没错，这世界上，能到这四个字的人可不多。”

        他选了个浅显的答案搪陈槐安，陈槐安却没有在意，她打量着那些墙上的画，有凌乱的、古怪的、被炭笔糊住瞧不清里东西的，往里走，尽是鲜艳的、美丽的、充满生机的，最后一幅，是栽种了成片的月季花山谷，它们被风地舞动起来，有很多小人，在巨大的月季花丛中手拉手舞。

        陈槐安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你很喜欢这幅画？”陈予夺见她没跟上，又折返回来，便看到她出神地看着不动，他走到她边，问。

        “很好看的一幅画。”她没有再继续针锋相对。

        “这幅画的作者，在知她即将摆脱这一世的罪恶时，喜极而泣画下来的，她说一定要放在我们教会。后面我们就决定，选择一些阶段表现力最强的画，挂到这边，让大家都能明白，得到幸福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你们说的罪恶是什么，和你闻到我上的那个味是同一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