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然地指指天空，压低声说：“我晒晒太阳。”

        秦雨脸上热热的，又羞又恼，挂了电话又晒了会儿太阳才回去。

        “这么快？我才刚开始吃。”

        他笑了笑，问：“吃饭了吗？”

        梁靖宇“嘁”了声，“姐，你瞧不起啊？”

        “上午在开会，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的。”

        “有没有涂药？伤口还疼不疼？”

        电话里的吵闹声小了很多，秦雨把空餐盘放到食堂门口的篮子里，走到太阳底下，选了个安静角落蹲了下来。

        她长叹一口气，滔滔不绝：“准备期末复习，今天开了一上午的会，各班各科期末成绩要考，科目老师还得写分析总结，不达标的会被谈话。期末卷子还要我们各科老师自己出，我的教案还缺了很多没写。”

        果然，这边一安静下来，她就听到他戏谑的笑，“下次还在吃饭就别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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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欸”了声，“你要挂电话？”

        “吃完了。”

        从感谢的话说到回忆往昔，气氛忽然伤感起来，两个男人都沉默下来，一瓶接一瓶地闷喝酒。

        “忙。”

        虽然她也生气，这人撩完就没了动静，让她一颗心忽上忽下，但听到他声音的那刻，所有的躁动都奇异地安定下来。

        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

        亏得第二天是夜班，睡到上午才悠悠转醒，手机里空空，别说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

        她“嗯”了声，两人都没再说话，安静得能听见微弱的滋滋啦啦的电声。

        “在忙什么？”

        颜明路深知这个话题无论如何逃不过，但没像之前一样立刻拒绝，他听完后好半晌没说话，又开了瓶啤酒喝了一半，这才开口：“我想想吧。”

        “我要回办公室了，不跟你说了。”

        好半晌，颜明路开口问她：“最近忙不忙？”

        “高中一起参加比赛时我就觉得你这人脑子不错，又肯钻研，肯定比梁靖宇有出息，后来没如愿，唏嘘的。”

        “是。”

        “没。”

        贺语八卦地瞅她一眼，“打个电话跟贼似的，我们不打扰你了。”说罢拉着陈瑜就走了。

        倒是一直吃饭没说话的梁静妍蓦地出声：“靖宇是诚心诚意邀请你来公司工作的，你考虑考虑吧。你的顾虑我们都明白，请你去工作肯定不是给你白发薪水，自然是看重你的能力。你别觉得他是兄弟义气，我作为你学姐来讲，也是很欣赏你这个人。

        他眯起眼，发了条：在干嘛？

        梁靖宇酒量很好，把颜明路都喝得晕目眩，回到家倒就睡，把打电话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你今天是晚班吗？”

        正要开口，后有人靠近，秦雨回，贺语和陈瑜吃完饭要回办公室，陈瑜疑惑：“欸秦雨，你蹲这儿干嘛？你吃这么快，我还以为你有事急着回去呢。”

        “我知。”

        电话响到最后几声时才被接起，那的人不冷不淡“喂”了声，“哪位？”

        那轻笑出声，“这么多事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各开一瓶，直接对嘴。

        梁静妍笑了笑没理他，自顾自又说了好半天。

        等到了中午，他炒了两个菜准备吃饭，估摸着时间打了个电话过去。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