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热闹非凡的青阳城,今日便笼上了一层死气。
也不知这晋元帝究竟是看重青阳郡郡守,还是更不放心江州谢家。
“就是!谁知
他如今死了是不是同那些山匪贼人分赃不均被人杀了?!”
“郡守大人死了!”
“是啊……是啊……”
“小姐说的是……”
青阳郡……怕是谢舟昱为了夺权正式迈出的第一步。
杀又杀不尽,躲又躲不掉,倒不如让他们跟着……等他们自觉得没趣便会撤下去。
这世上能被称之为龙羽卫的侍卫,必然是皇家亲卫。
青阳郡守府里的灭门案,没过半日便传遍了整个青阳城。
晋元帝倒也是个妙人,假郡守之手,借山匪之名断谢氏臂膀,也难怪谢舟昱会反手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事抬眸瞧着谢妤薇,“只是这兰桃……”
“为何渗人?那姓孙的死了于我们而言倒是好事!你们忘了那姓孙的平日是怎么鱼肉乡里的了!?”
“本郡主昨夜听郡守夫人说起醉香楼的烧鹅,今日一早便让兰桃去醉香楼侯着了……”
‘青阳郡乃江州北上要
……’
谢妤薇同谢舟昱厮混了一夜,闻言闭眼假寐
:“随他们去,左不过是早晨没搜着什么心难免急了些,就算现在断了这些尾巴,这一路他们若是想跟还是会跟上来……”
谢婉嫣狼心狗肺不将丫鬟仆从的命放在眼里,原来是一脉相承。
这龙羽卫……定然同晋元帝脱不了干系。
“嗯。”
“什么?!”
“城里出大事了你们听说没有……”
先有前朝杀手行刺,后有山匪洗劫郡守满门,此番不仅
了皇帝在长公主
边的眼线,又除了自家家门口的钉子。
满心满眼都是谢婉嫣的晋宁长公主,自然没有察觉到
边伺候的下人脸色如何。
只是没想到,晋元帝竟然会如此看重这区区一个郡守,不惜将自己的皇家亲卫安排在人
边。
皇帝在青阳郡设下眼线留下亲卫盯着谢家,又怎么会容许这周边悍匪肆
……
车队出了城门,城外挤满了进城的商贩。
谢妤薇闻声,眼里的讥讽之意更甚。
“出什么事了?”
“今年大旱之年,青阳城外多少田地里庄稼死在地里
……那姓孙的只顾自己在城里快活,可想过咱们老百姓半分!”
“是……
才这就去醉香楼寻人。”
城外义愤填膺的附和声络绎不绝,谢妤薇在
车里睁开了眼,“山匪横行……”
往来客商若想北上青阳郡是客商必经之地,思及此,谢妤薇突然想起昨日交给谢舟昱的那把钥匙,还有清晨龙羽卫直奔驿馆仔细搜查之事。
“死了也该!”
想来这些年那位孙大人伙同附近山匪没少截杀谢氏客商,如果不然谢舟昱又怎会屠尽其满门。
出城前谢府
事悄悄至谢妤薇
前,低声
:“小姐……可要
理掉后
的尾巴?”
长公主的銮驾从驿馆启程时,车队
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队人。
郡守府除了三位夫人小姐,百余口悄无声息的横死府上。
*
谢妤薇有气无力的点了点
,实在是困得狠了。
“别说了别说了……太渗人了……”
如今的谢婉嫣莫说是去寻谢妤薇不快,现在这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就连一旁的婢女瞧了都觉着上不得台面。
晋宁长公主心疼的看着目光空
的长女,再瞧了眼全
上下安然无恙的谢妤薇,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那姓孙的到咱们青阳郡不过五年,咱们这青阳城外各大山
山匪猖獗,往来的客商有多少在咱们青阳郡人财两空!”
哪怕晋元帝再疑心谢家,却也找
“婉嫣不怕,回京城后母亲
上去寻相佛寺方丈
法……将那些孽障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
!”
“婉嫣……”
“哎哟……听说死的可惨了!那府上尸
都堆成山了……郡守大人更是死无全尸……那
大耳的脑袋就挂在院里的树上,被人开膛破肚,
子
了一地……”
“他死了,对我们平
百姓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若是两者皆有,那青阳郡郡守死的便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