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瞒不住，也不想隐瞒，晏殊点了点。

        绵绵静静地听着，手指紧紧攥住膝上的裙角，整个人不自觉地绷紧，她不傻，她知，这样的任务肯定艰钜。

        “你是向导，神场过于感。潜入作战，一丝神波动都可能被捕捉。”

        晏殊的语气太平淡，好像天大的事儿，到他这儿，都不足挂齿。

        绵绵了鼻子，咬着，终于开口：“我可以随行吗？”她抬看着晏殊，眼底全是认真。

        晏殊垂眸，望着她红红的眼圈，心脏像是被细细拉扯着，隐隐作痛。

        “这次行动有太多不可控因素。”

        “而且……”他声音放轻了些，“对他们来说，你是最珍贵的商品，如果你在，我反而施展不开来。”

        她记得有一次，她亲眼看见邻近避难区的一个女孩被抓走。那天的夕阳很美，像血一样红，而女孩的尖叫声撕破了整片黄昏。

        额轻轻抵着她的，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能将人溺毙在其中：“小狼，你平平安安，就是我最好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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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殊心中微微一热，为了她的关爱而心。

        “不行。”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

        晏殊伸手，温柔却坚定地托住她的脸，指腹一寸寸过她热的泪痕。

        “可是……”她低声啜泣，声音轻得像要被夜风散，“如果你遇到危险呢？如果……你需要我呢？”哨兵战斗之中，神容易受到污染，尤其是高阶哨兵，如果陷入紊乱、狂暴，那就是不可逆的，在哨兵参与重要任务时，肯定得带上向导的，就怕白片不够应急。

        只有她关怀着他，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人，把他当作她的男人看待。

往日的功勋，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将功赎罪。”

        “我们接到情报，第二军校的舰队被袭击，有十五名向导被俘。”他尽可能，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可绵绵一听，脸色便变得苍白，“是星盗？”

        “乖小狼，别哭，我会心疼。”这话说得不假，看到绵绵掉泪，她心如刀割。

        他笑了，无声而深情，像是包容了她所有的不安与懦弱。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每一个字都像是小心雕琢过的石子，落进水面，起圈圈涟漪。

        绵绵的睫轻颤了一下，眸子慢慢红了。

        绵绵咬着下，眼泪一颗一颗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知晏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可她忍不住担忧。

        她小时候，在灰域长大，那时候，星盗也很长出没。有人说星盗会抢劫难民船，有人说星盗贩卖官，还有人说星盗最喜欢绑架刚觉醒的向导，将他们以天价卖给黑市的非法军团。

        “是什么样的任务？”她当然可以装糊涂，恣意享受晏殊对她的好，让他为她卖命，可她不愿如此。

        他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微冰冷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