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之：“那你发情期……”

        谢翎之走到她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腰，低在她耳边说：“参加决赛前得封闭训练一两个月，哥不舍得跟你分开嘛，再说我拿的竞赛金奖也够多了，不差这一回。”他侧首在谢姝妤发亲了下。

        谢姝妤终于抬，眼眸被夜色染得深黑，月光都透不进去，“你不用总担心我，我自己能过得很好。”

        再开口时，嗓子宛如细砂磨过：“好的，主任。……我会去劝他。”

        “不用。我可以不留在学校晚自习，晚上下了课就提前走。”谢姝妤停顿了下，补充：“姜主任说的。”

        谢翎之侧眸瞟一眼她的神情，眸色变幻几许，也没再说什么，和她一起上了车。

        到了站点，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往家的方向走。

        轻轻的一声哥，便让谢翎之态度化下来。

        谢姝妤也不偏不倚看着他，目光定定。

        谢姝妤笑靥微舒，可依旧垂着睫，没像往常一样跟他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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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翎之微不可察地静了瞬息，糊：“应该吧，省队名单还没下来，不好说。”

        “……哥，我今天看公示栏了。”谢姝妤忽然说。

        “怎么看着不太高兴啊？”待谢姝妤走近，谢翎之顺手拎过她的书包，不正经地调侃：“晚自习打瞌睡被老师骂了？”

        “厉害。”谢姝妤说，“这个成绩肯定能进决赛吧？”

        谢姝妤低声打断他，带着冷然的强。

        “我晚自习可没打过瞌睡嗷，不过确实挨过骂，因为跟季峥还有沈博豪他们扔纸球，被老姜抓了个现行，把我们仨提溜出去好一通训，训完还扣我们班分，简直没有心。”谢翎之忿忿。

        谢翎之笑容微僵，“我又不需要保送，光凭高考成绩我也能——”

        谢翎之安静地与她对视，线紧抿。

        好半晌，谢翎之绷着下颌，结动：“可我不放心你。”

        “我可以买抑制剂。”

        四节晚自习，谢姝妤差不多有两节都在走神。

        谢姝妤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默不作声转过，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谢翎之停下脚步，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淡，“是不是有谁找你说什么了？王校长？还是姜主任？”

        谢翎之依旧在班车门边等她，见她面，笑着朝她招手。

        “所以……你回去之后，能不能问问你哥，到底为什么不去决赛？如果可以的话，再劝劝他，不当下有什么困难，起码为了自己未来的考虑，能去比赛就尽量去吧，哈，人总不能耽误了自个儿不是？”姜主任娓娓地劝。

        谢姝妤也停下。

        谢翎之脚步稍顿，嘴张了张，口吻蓦地转为轻松：“嗯？你看了啊？怎么样，哥拿了第一，厉不厉害？”

        “……知了。”谢翎之移开眼，黑沉着脸往前走，“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行，我会去参加竞赛。”

        高的形掠过畔，被路灯牵扯出长长的黑影，夹着秋凉，从谢姝妤肩寂然划过。

趁天还亮点，到了晚饭时间直接回家也行，你的学习能力我是放心的。”

        放了学，她背起书包，顺着人群的动慢慢下楼。

        “也不知老爸又能把家里造成什么样。”一想到回家又得收拾那邋里邋遢的厨房，谢翎之不禁烦，“兜里拢共就那么几个子儿，天天买酒喝，怎么不喝死他。”

        谢姝妤语气沉静：“可你考的是满分，满分都有可能进不了省队吗？”

        谢姝妤静了许久。

        谢姝妤扯扯嘴角，勉强牵起点笑：“才没有，你当谁都跟你似的……”

        “你去吧。”

        她半转过，颅略低，仅用余光觑着谢翎之的影，不答反问：“哥，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决赛？”

        “而且老爸也在家，我可以叫他下来接我。”

        谢姝妤却仍然脸色凉淡，“但这个竞赛不是能保送吗？要不你还是去吧。”

        空气有几秒钟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