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我能明白她的无奈,因为这毕竟是和我这个女儿的恩怨,却间接扯上了她们一家。
“好就行,好就行,我还记得你以前学下厨,我们都在旁边呢,锅都能烧着。”
更正了“我”的名字
“现在不会了,现在锅烧着了可没人再帮我洗锅了。”
“谢谢。”
茅萤扭问我:“姐,今年你不打算回去扫墓吗?”
“回去,会回去的。”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短信又接连弹了好几条进来,我没点开看,换了鞋就出门,在关上门时,茅萤还在同我挥手再见,而们一关上,忽地一片沉静,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好的。我认识了一对兄妹,他们很善良,带我种花、带我
饭,我现在
饭都没以前那么难吃了。”
大概,这就是原宥想要看到的吧。
我听到那叹了口气,但这口气却没有最开始那么紧绷,她语气里隐约有笑意:“好,我替你去。原宜,你能走出来,我和原宥都会很高兴的。”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以前的事情,站在阳台本来该觉得冻,可是不是脖子还是手,都逐渐被
所覆盖。
气比我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点。”
――――
“你不接电话,你妈妈又找不到你,你知的,她不能接受那笔死亡赔偿金全给你,你就看在她是你妈妈的份上,给她打个二三十万的,你把原宥的骨灰拿回去了,这事情就没有了。”
“茅萤,草莓味汤圆好奇怪。”茅亘吃了两个之后就停住了筷子,表情都不太自然。
“我故意的,我获胜啦!!”茅萤开心地高举双手,胜利后的简易狂欢。茅亘把碗筷一收,他比往常都要麻利,“你快去换衣服,我们还得出去。”
si m i s h u wu. c o m
“姐,你能不能帮我煮一碗芝麻糊馅的汤圆,放在他旁边,跟他说一下冬至快乐,顺便……你也跟他说一下,报一下平安,原宜现在过得很好。”
我都不用想,这场游戏的终局获胜者还会是茅萤,因为我和茅亘都不需要这样的愿望,但就在要开始的时候,我手机又响了起来,早上八点,对面的人总是乐此不疲。
“姐,你帮我跟我妈说一声吧,让法官决定吧。我不能接受一个从来没有履行过抚养义务的人去争取这个份额,我也让律师提交了证明,最后不判决如何,我都欣然接受。”
霎时,我们再一次陷入沉默,再开口时都有意避开这番话题:“原宜,你最近过得好吗?”
“还在骨灰坛里装着。”
我回拨电话,对面是一个年轻女,那边嘈杂声很大,隐约能听见一些骂人的词汇,不大好听,那女人一边附和着背景里的人,一边同我说“等一下 ”,我就静静地等着那
嘈杂声都消失了,我这才
:“姐,我哥还在你们那边吧?”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这场游戏的开始。我连着三个吃到了草莓、花生酱、还有我自己买的黑芝麻馅,然后就全是草莓。
我也起,准备回我自己家去,有些事情不用多说,冬至除了要吃汤圆以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去给亲人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