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样。”余水袅原以为自己会被问得很窘迫，真正坐在这里面对好友时，反倒坦然了。

        孟昭没再继续说下去。事已至此，她明白，再多的理劝诫都无济于事了。只能在心里暗暗为她祈祷她所愿成真，至少，别被伤得太深。

        这个妹妹她再了解不过，从来没真正为谁动过心，谈过恋爱却本不懂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是爱而不得的滋味。可她喜欢谁不好，一上来就喜欢这么高难度的，还是以这种关系开始的。

        孟昭双手交叠在一起，沉不语。

        突然包厢的门被推开，她抬起。

        “你该知的，对吗？”孟昭语气轻了下来。

        话听起来像调侃，但余水袅能听出来她想说什么。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先过来了。”孟昭摆摆手，目光仍停留在余水袅上，“你这一套我在BF杂志上看到过，我记得是Valentini家的限量新品。当时就觉得你穿肯定特别适合，果然，就该你来穿。”

        “好，我吃完就去。”心里的甜意无声蔓延，她几乎有点食不知味了。

        ...

        “我想的哪样？那位这么急吗？刚回首都就迫不及待。啧啧，亲这么激烈，小别胜新婚吗？”孟昭放松地向后靠，挑眉看向余水袅。

        “可她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余水袅声音微微发颤，“我这么没有魅力吗？如果她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知自己这话几乎是不讲理毫无理智了，可她像溺水的人，哪怕只是一浮木也想紧紧抱住。

        “我记得你是昨天快晚上才到的首都吧。”

        “坦白就是，我喜欢她。虽然尝试过去控制我的心，但是好像没能成功。”

        “怎么回事呀，我们水袅妹妹。”孟昭托着腮，“上次说起这个还挂电话呢。”

        余水袅眼眶热热的，自己好像总是特别任，总是让边的人担心。

        孟昭原本还有更犀利现实、更冷酷无情的问题，可见她这样子，有点于心不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认准了一件事，就要执拗地坚持下去，哪怕前面是南墙也要撞一撞。

        “你到这么早？”余水袅摘下口罩，朝她浅浅一笑，“我还以为这次我总算没迟到。”

        “哇......”孟昭睁大眼睛，毫不掩饰的惊艳，“我们大美人回啦。”

        “等一下”孟昭忽然打断。

        灯光轻柔地落在来人的肩。她穿着一米白色的绒面开衫，蓬松慵懒，里面是同色的两件针织内搭，高领的条纹针织裙将曲线勾勒得蓄又动人，斜边裁剪的不对称抹覆在前，与针织裙的条纹形成对比。虽是全白穿搭，却丝毫不单调，举手投足间，如同雪夜里行走人间的仙子，纯净柔，美好得不像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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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都想过要控制了，那其中的要害想必不需要我多说，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她伸手握住余水袅的肩膀，语气放得柔又认真：“这个世界上能拒绝我们水袅的人还没出生呢，她凭什么不能喜欢你？但我们先别想那么远。既然你喜欢，那就坦然地去拥抱自己的感受。如果这段感情带给你更多的是快乐，我们就好好享受，如果让你感到痛苦，我们就学会放手。”

动，声音闷闷的：“是吗？”

        有些事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未免太难受了。

        对演戏是这样。

        “说吧，坦白从宽。”孟昭点点，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我不知。”余水袅垂下眼帘，又重复一遍，“我不知。”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间，余水袅不动声色地微微抿，面上云淡风轻。

        上次问的什么鬼问题。

        不它会带自己去往哪里，此时此刻她只想为自己找到一个支点。

        “是我主动的。”她像自首一样老实回答。

        沉默半响，听见孟昭幽幽开口。

        “你今天也很漂亮...”

        余水袅没立即接话，默默喝了口水，才轻轻点。

        “那你觉得这个希望大吗？她喜欢你吗？”

        对感情，或许也是。

        “你能接受这段感情没有结果吗？”她直视余水袅的眼睛，认真严肃。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找我说，好吗？”

        “你不在这段时间，她还让人送当季的新款衣服来呢。”周姨瞧着她这害羞的神情，笑意更盛，“前几天又新到了一批，件件都漂亮得很，可以去挑一挑。”

        孟昭正低飞快地回复着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个不停。

        余水袅嘴上很想回答能，但心里一想到如果谢翊宣不喜欢她，将来她可能还会找别人，口就堵得发慌，怎么也说不出这个字。

        “客观上我明白大分感情都是没有结果的，但主观上我希望我和她之间能有。”她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