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转动椅子背对桌面,冷冷宣布:“我要睡了。妈妈是想继续在这里发呆还是想走,请自便吧。”
她直了背,为自己的骨气暗自得意。
可嘴归嘴
,
却依旧钉在原地不动,耳朵更是悄悄竖了起来。
可一秒,两秒过去,后依旧毫无动静。
母亲不会真就这么走了吧?
就在她快要绷不住,准备偷偷回看一眼时,衣领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她心中一动,悄悄睁开一只眼向下瞥去。
只见那只小仓鼠不知何时竟爬到了她的肩膀上,此刻正用两只粉的小爪子努力地扒拉她的衣领。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击中了闻妄雪的心。
但她还在赌气。不行,不能就这么投降!她才没那么没骨气!
她强行板着脸,伸手将肩膀上那只茸茸的小东西捉了下来,拎到眼前,故作冷淡地问:“干嘛?”
小仓鼠没有挣扎,反而顺势用四只小爪子紧紧抱住她的手指。它仰起,用又大又圆的黑眼睛无辜地望着她,还伸出粉
的小
,轻轻
了
她的指尖。
心防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实在太犯规了!!!
她再也绷不住,将小仓鼠捧回手心,另一只手认命般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心里的别扭和赌气都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奈和甜意。
“所以你到底来干嘛呀?”她又问了一遍,语气却了下来。
过了许久,声音才缓缓响起。
“……别和猎人走得太近。”
闻妄雪下意识想反驳说她一直很小心,可随即想起了白天和夏歌一起摔成一团的画面,顿时有些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糊地应
:“……知
了。”
“你今天和那个猎人女孩在一起时,看起来很开心。”母亲又提起了这件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闻妄雪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还是没往深想,只是困惑地回答:“哦……还好啊。”
“但你现在,”母亲的声音幽幽传来,“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开心。”
“我――”话卡在咙里,心
忽然加快,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但是看到你和她在一起笑,我好像有点……”
小仓鼠抬起小爪子,笨拙地按在自己茸茸的
口上。
“这里,感觉很奇怪。”
闻妄雪的心彻底乱了。
热意刷地一下冲上脸颊,烧得她脑发晕。妈妈这是……在吃醋吗?这个念
让她完全措手不及,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啊……那,那个只是因为……”
她窘迫地别开脸,不自然地拢去耳边的发丝。
“就是……我发现,我好像能到一些很……嗯,有点厉害的事了……”
她抿了抿,鼓起勇气转回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献宝似的期待,红着脸小声问:“妈妈……”
“你想看看吗?”
没等母亲回应,闻妄雪便小心翼翼地把仓鼠放回书桌上,将它安置在台灯温的光晕里。
静谧的房间里,这盏灯仿佛撑开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将书桌这一方天地与外界沉寂的深夜彻底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