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的肉质可是最级的A5级别！肌理布满了漂亮的雪花，层次分明，一刀切下去，油脂会顺着纹路自己往下……啧，绝对的鲜可口！”他说着忍不住了嘴，眼痴迷。

        他说着，轻轻拍了拍手。

        “按照二位的指示，我们已经成功切断了夏家在欧洲的关键稀有法石供应链。北美那批实验材，也在我们安插的海关人手中被无限期扣押……”

        “尤其是后脊中段那一块里脊，我留着炖了四十八小时，用的是白松油慢煨，香味更是直接浸泡到了纤维里。”

        两位贵客无声落座。

        昏暗的灯透出柔和而朦胧的光，空气中飘散着旧血与烘烤肉脂混合后的腥甜香味。

        他说着说着，眼神燃起扭曲的狂热，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是我亲自挑选的，最乖巧、干净、肌理也最漂亮的一只……它从出生起就被心培育，每日只喂食最纯净的方血浆，从不让它有过度活动，以确保它的肌肉鲜度。”

        ——

        侧门打开，两名侍者推入一辆致的餐车。银色餐盖下，热气轻轻蒸腾，散发出郁的肉香。

        她从一个用颅骨打磨成的致小碗中舀出一勺暗红汤，轻抿了一口，微笑赞：“肉质细腻，入口即化……林长，你确实费心了。”

        “这些都是原初计划中的心材。”

        林长连忙躬：“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他说得飞快，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面两位贵客。

        “好了，林长，”十七笑着放下汤匙，“请开始吧。”

        十七笑着掸了掸餐巾：“林长，我与前辈远而来，可

        那女人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他。那声音冷淡、低沉，带着一丝慵懒。

        她坐在烛光映照最淡的右侧，一剪裁简洁的黑风衣，长发随意披落。神情静如止水。

        刀叉与骨瓷碟轻轻碰撞，声响清脆。

        “闻董事长，十七主席，请坐。”

        他本还在胡思乱想，可忽然，那女人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是夜族长老会的现任主席——十七。

        林长亲自走上前，上一双白手套，动作缓慢而庄重。

        “是，是……”林长立刻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

        交通长，林长，此刻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餐桌旁，看着两位客人优雅地进食。

        林长站在一旁，搓了搓手，神情有些抑制不住的亢奋。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起今晚这场他引以为傲的盛宴。

一闪，沉重的大门开始缓缓开启。

        然后，掀开了餐盖。

        林长快步上前，躬为客人拉开椅子。掌下的椅背传来细腻而温的感，隐约能摸到一层细密的凸起。

        就一眼。

        林长顿时心一紧，连忙收回目光，大气都不敢出，继续专心汇报。

        门后，是一间奢华的底下私人餐厅。

        餐厅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餐桌，桌面晶莹如玉，表面层在灯下反出浅粉的光斑，近看时还能看见底下如同血的淡红脉络与层层纹理。桌椅的设计也极为致，椅背的弧度仿佛是顺着某种生物的脊骨打磨而成，表面覆盖着一层感温的。

        “啊，啊……？”林长一愣，下意识看向十七。

        坐在左侧的是穿黑色西装的年轻女子。她的双尾高束，发梢整齐垂落，额心嵌着一颗暗红宝石，在烛光下仿佛滴着血光。

        十七依旧慢条斯理地进食着，不说话。而另一位——那个从到尾一言未发的女人，更是令他感到一种发自灵魂的寒意。

        “今晚的食材，是我从地下城一位老朋友手里，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稀品。”

        “咔嗒。”

        “所以，为表心意，我特地准备了一场最级的晚宴。希望能令二位大人满意……”

        “就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