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你为什么……为什么明知无量仙翁会这么,还要放任他害死我族人。”
“我不知……不知他会这么
。”
“他刚……刚递给我的,分明是炼丹所用的材料……”
申公豹甚至连自己的嘴巴都无法控制了,声音颤抖着,原本完整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
“你若是厌恶自己妖族的份,能不能不要迁怒于其他妖族。”
“我……我……从未厌恶过自己……妖族的份。”
“那你为何之前要问我如何给仙、人、妖三族排序!为何在我说讨厌你大师兄的时候维护他!”
“为何……为何要应你父亲所期,加入这阐教,成为捕妖队的队长,抓走我的族人……”
鹿童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明知这一切无法全都怪罪于申公豹,明知申公豹并非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可当他亲眼看到了首领的颅就这么被丢了进去,心里实在是有太多需要发
的情绪,他需要一个人将这一切罪责全数揽下,好让他的悲痛、愤怒有个去
。
“对不起,鹿童。”
“是我太窝……窝了。”
申公豹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你之前说,要想在玉虚生存下去,要学会听话。因为妖族只有听话才能活下去,活下去才会有未来作为的机会。”
“就非得听话才行吗?”
“我不知……我也不知
该怎么
才好了,鹿童。”
“这洁白如玉的玉虚,真的有能容得下我,容得下妖族的裂
吗?”
申公豹低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腰间,忍着痛掀开衣料时却突然笑出了声。
自己怎么会现在才醒悟过来呢?自己能够在玉虚待到现在,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有用
,所以还没被抛弃而已,不论是成为替仙家背负骂名的罪人也好,还是炼成仙丹提升仙家的修为也罢。
玉虚为何以玉命名,为何如此洁白,为何每次自己都会觉得尴尬,申公豹怎么会不知
原因呢。
妖族从来都只是工,是污秽的,肮脏的,是无论用多少年苦修都漂不白这生来的底色的。
“你怪罪我便是,我确实是无恶不作的妖,即使入了这阐教,也不过是一介妖仙。”
“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你自己多保重。”
释怀了的申公豹,脸上出了不合时宜的笑,他挥了挥手,将自己
上污秽的白色长袍换成了黑色的。
申公豹回到自己刚刚暂时安置妖族们的地方,看着等候已久的无量仙翁问:“其他妖族的下场也一样吗。”
“那是当然,你以为要让这些孽障重归正是多么容易的事吗?伤我修为不说,即使它们重归正
,也依旧是毫无用武之
的妖,倒不如炼了它们,还能有点用
。”
“是吗。”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啊,师兄。”
“申公豹,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还是有些用的。”
“对了,天尊刚刚召你去见他一面,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太乙也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