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觉啊。”

        电话对面沉默，五条悟沉默，伊藤真绘也沉默。

        “……”

        铃声不断响起。

        她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难以想象，这个人居然会是这样的回答。

        房间寂静，她的声音十分清晰，少女音调、沙沙的，灌进手机听筒，显得异常唐突。

        他笑了：“也可以――不过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我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嗯，好困。”

        “肯定啊。”

        她在混乱的情绪、脱力的肢中很快就睡着了。

        没机会问吧

        伊藤真绘睁开眼，睡眼惺忪，昏脑胀，嘟囔着“好吵”。五条悟的脸埋在她口偏上的位置，真绘低下，只能看见他发。一阵不可思议。

        五条随口“嗯”了声，电话挂断，他抛开手机，重新埋进伊藤真绘的怀里。动作自然，似乎本不打算起床、回应对方。真绘想调整姿势，那个的东西在了上。

        “在女人家里过夜了吗？昨晚玩到几点？”

        电话那的人问：“为什么一直挂我电话？”

        刚刚那个人说起“在女人家里过夜”这种话时并没有太多吃惊的语气，这是男之间特有的默契吗？不过，对于成年人，大人而言，是很正常的事吧。

        “别的事是指……”真绘蹭了蹭在上的东西。“是这个吗？”

        “女生……”

        “老、老师。”她咽口水，“我们要继续睡吗？”

        “悟。”对方打断他，“你在哪里？”

        “还可以。”五条了真绘的脸，她的表情中紧张和幸灾乐祸交织。于是他笑了一下，“到底什么事？不会只是为了在这种事上调侃我吧。”

        但伊藤真绘并没有太激动，这个人完全是以一种搞笑的语气在回答她，可信度实在不高。

        对方饶有兴致：“你有回东京么？”

        气氛破坏殆尽，他们拥抱着躺着。好像失去了动弹的力气。真绘缠着他的，断断续续说话，很快意识开始模糊。大概原则就是用来破坏。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那就过来一趟。”顿一下，“你想晚一点也可以。”

        五条继续沉默。

        五条悟像完全没睡醒的样子，好像上要说出“女生宿舍”这样的回答，伊藤真绘脱口而出：“不对啊五条――”她猛地捂住嘴。

        倒是会对五条老师的过往经历好奇。

        他谈过几次恋爱，交往过什么样的女……真绘胡思乱想。

        他把电话摁掉，对方契而不舍、继续回拨。

        沉默持续片刻，对方问：“不是睡觉吗？”

        “你想别的事么？”他鼻音很重。

        “现在是下午一点。”

        他声音比昨晚更哑。

        “哈？？？”

之类的。”

        他难不应该反相讥么。

        肤黏黏的，出了太多的汗，说起来……昨天洗澡了么。真绘扭动，上突然感到着什么的东西。五条就埋在她怀里，闭着眼，接电话。

        “我就算睡到晚上九点也情有可原吧，偶尔也关心下我的生理健康？说起来上一次也是……”

        了完全记不清的梦，睡的很吃力。口像被什么压着。

        “应该不需要我再特地关照你的生理健康了吧。”对方语调平平，似调侃又像平铺直叙，“怎么样，睡得好吗？”

        好像，五条老师对自己的往事向来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