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醉意深重，等到手指已能进入三时，司乂轻唤着他，注视着司玮的眼神显出恍惚。对方那熟悉的眉眼弯了些许弧度，他察觉到胞兄眼中的笑意，心一动，不禁溢出几声沙哑呻。被记忆唤醒，在理边缘游走的快感带来阵阵羞耻。

        同妻妾行云雨之事时，他鲜少反应，如今被酒和眷恋裹挟着在潭中愈陷愈深。兄长到底不同，相较美姬酥若无骨，轻如云的摸，司玮的温柔包裹着深沉的占有，不轻不重地连过每寸肤，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土。司乂未尝替自己和他人宽衣解带，只觉空气似乎干燥得令咙焦渴，碰到腰带的手忍不住颤抖。玉片金扣坠落地面，脆响仿佛割断了某悬空的弦。

        但很快，疾风骤雨般猛烈的抽插就让司乂轻呼出声。楚王少时便有将帅之风，床上作风自然也颇为猛烈，他调笑，“士度年岁见长，情事还是似以前般青涩。”换来长沙王情却带着嗔怒的眼神。

        司乂嗅到对方发丝间散出迷人的气息，是一种接近梅花开放时的清香。他心，兴许是花妖变作了楚王的模样，才如此柔情脉脉，通风月之事。

        有涎水作，开拓仍然免不了不适。司乂蹙眉，一声不发，脸色渐渐随着手指的强行开拓发白。司玮心存怜惜，侧过住他柔的耳垂轻轻研磨。酥麻的快感从耳尖蔓延到全，被进入的钝痛夹杂着对兄长的渴求，望不断膨胀，竟生出期盼快些被填满的心思。

        司玮的虚影随着白日的升起而变得模糊，指尖悬在怀中人脸庞半寸。永安元年，楚王被缚双手由士卒押过东掖门，司玮透过结满血痂的乱发，寻觅到人群中长沙王哭泣的侧脸，他明白他的弟弟有足够的智慧来保全自己的生命。但与司乂而过时，司玮清楚地看见一滴眼泪柔情而缓慢地顺着长沙王的脸颊下，心中涌现出无限哀恸。

        楚王的手指轻柔地落下，他终于为胞弟拭去了那滴泪水。

        司玮的上仍是衣冠整齐，鬓角微散，如同与幕僚议事时一般端正，下半却荒淫得可耻，足够被史官记上一百笔。他轻咬着楚王颈侧的肤，恍然看见多年前的某个午后，殿内外香烟缭绕，先帝乘着羊车穿过皇，那疲惫却充斥着情的目光，在审美人艳的脸庞上连忘返，父亲和母亲进入青纱帐内交合，由此孕育了他们的生命。

        暗色锦绣团团堆叠在足踝旁，除去了衣物遮掩，未着寸缕的腰腹泛起玉石般莹光泽。不再是少年略显青涩的躯，匀称分布的肌肉彰显着成熟的气息，像一矫健的黑豹蛰伏在丛林中，危险而诱惑。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府内的侍女唤醒了在石亭内沉睡的长沙王，司乂扶着因宿醉而疼痛的，疑心昨晚的情事只是一场美梦，却因手中柔的感而怔住。他张开手掌，一朵红梅正躺在他的掌心，花半蜷半张，像鲜血一般艳得刺目而无声。

        交合下半透明的水痕彰显着主人的得趣，司乂在情高涨之际，将兄长的名讳反复咀嚼再咽回腹中。灼烈的快感如同被点燃的火星，从口、腰间，一路蔓延到腹，他注视着司玮在昏暗月光下仍然熠熠生辉的眼眸，想象着楚王妃也是在如此缠绵的床事之中怀上了世子。

        长沙王感到一团火焰逐渐小腹聚集，炽烈的感情炙烤着神经，最终点燃了高。司乂后，仍然留恋地缩在对方怀中，喃喃，“阿兄，倘若你是鬼魂，又为何如此才来见我，是怪罪于我吗？”他试图从那张熟悉的面容上找到答案，却最终抵挡不住如水般涌来的困意，沉沉睡去。

添了几分水，吐出过或煽情或挑衅话语的变得乖巧，任由手指不轻不重地伸入按压。被戏弄的错觉令羞耻悄然爬上脸颊，司乂不禁低哼出声，耳垂、脸颊腾起绯红。

        这份血脉相连的感情也只是洛阳城里滋生的其中一种罪恶，如此轻微且不足挂齿。司乂在阴进入的那一刻亲吻他的兄长，他想尝到某种苦涩的滋味，去缓解里淌的罪孽。

        当驺虞幡高高扬起又飘落时，王妃红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褪去了往日的生气，司乂的心也在同一刻失血枯萎。他扔下弓箭，着泪念出楚王的罪状，洛阳的大雨冲刷掉斑斑血痕，也带走了所有隐秘的情愫。

        枯树枝盛开的梅花被寒风卷得纷飞，又袅袅地散落，司玮拂去他肩的花。长沙王在世人眼里是一只蛰伏而又暴起的猛兽，在楚王怀中却仿佛一温和柔顺的羔羊。他因口的刺激而攥紧司玮的衣袍，前的珠被柔韧的住，灵巧的动作足够助长望，连下的疼痛也消减不少。